桑小妹道:“他在做什么?”
“跟他爹一起来的,现在在外面给人看病呢。”
“我去瞧瞧!”桑小妹抹了一把眼泪起身道。
黄芹瞧了一眼外面,低声道:“你不怕娘看见?”
“看见又能怎样?反正该骂的已经都骂完了。”桑小妹小碎步来到厨房门口,悄悄探出半边脸往外瞧。正好瞧见左少阳也正微笑着瞧她这边,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慌得她急忙把脸缩了回去,片刻,又慢慢探出头去瞧。瞧见左少阳已经把脸扭过去看旁边的老爹左贵诊病了。
左贵正跟那老茶客两人说话,左贵道:“你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老茶客笑了:“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说话,你瞧我有没有病,如果有病,那我有什么病?说对了,你的茶钱我包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猜对了不认账!当然,说不对没关系,各付各的茶钱,也就图个乐子。呵呵”
左贵刚才以为他说笑的,现在他又拿这话来说,心中有些发虚,不过脸上还是笑吟吟的:“茶钱嘛,我还是能付得起的。这诊病跟算命不一样,没有人没病看病的,有病那是没奈何,实在没办法,谁也不愿意去药铺看郎中,有病的人也不愿意说自己有病,本来没病的人,更是忌讳人家说自己有病。所以嘛……”
老茶客乐道:“我不忌讳这些,呵呵,你尽管瞧就是。”
“这个……”左贵捋着胡须沉吟着。
就在这时,就听后院门处有人高声笑道:“你这老家伙捣什么乱,左郎中好不容易来茶馆喝杯清闲茶,你倒好,鼓捣这么一大堆人找他瞧病,人家看得好倒也罢了,要是看不好,岂不难堪?”
众人回头瞧去,只见后院门口站着个老者,跟竹竿一般瘦高,正是恒昌药行的祝药柜。
要左贵看病的那老茶客是个脚商,姓姚,跟祝药柜比较熟悉,笑道:“是祝老掌柜啊,嘿嘿,我这也就是闲极无聊去个乐子嘛。左郎中想必不会介意的。”
“怎么不会介意?是我就会介意!”祝药柜背着手慢慢走了过来,左少阳忙起身让座,祝药柜却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从旁边扯了一把竹椅过来,撩衣袍坐下,说道:“你先前说,上次我让小郎中看病,啥也没说,小郎中却看了个清清楚楚,这半点都没错,可那是我跟小郎中说笑来着,他是晚辈,又是初学咋练,说错了也没关系,你呢,直接奔人家左郎中,人家左郎中开药铺坐堂问诊,你要是上门求医,人家病没看准,没给你治好那也就罢了,外人也不知道,可你现在在茶馆里拿看病来逗乐子,你又不肯说你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让人家只用诊脉望舌就断定你是什么病,你想想,他左郎中要是说错了,那么多人在这,岂不是砸人家贵芝堂的招牌嘛!”
李脚商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说的倒也有理,行,我不为难左郎中了,我也跟你学,找小郎中逗逗闷子,这总可以了吧?”
祝药柜摇头道:“左郎中先前说的没错,看病不同于看相,不能拿来开玩笑,我先前找小郎中瞧病,那是我真有病,你要是真有病,让他瞧瞧,试试他的本事也行,要是没病,光拿这来图乐子解闷,我劝你还是出门往右拐,一直往前走,到石镜河边去。”
“我去那做什么?”
“那河边有说书唱戏的,河上还有花船,那才是找乐子的地方。”
李脚商讪讪道:“我也没图逗闷子来着,说实话,我还真有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