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狼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连退几步,猛的撞在帐篷上,帐篷发出一声巨响,将铁狼反弹起来,张飞正好飞步赶到,手中的战刀来不及落下,半空中曲膝而撞,一膝撞在铁狼的背上。铁狼壮实的身躯像一块朽木似的转了半个圈,轰然倒地。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
直到这时,张飞的怒吼才冲出口,而风雪的惊叫也刚刚传入自己的耳朵,槐纵挑起的眼角还没来得及落下,原本稳操胜劵的铁狼已经倒在地上,而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入泰山地府的刘修却安然无恙的拔出帐篷上的铁戟,向刚刚挑起帐门的槐纵冲了过去。
刹那间,刘修的铁戟已经刺到槐纵的面前。
槐纵身形如电,猛的一蹬地,身子向后退去。事出突然,在他身后的风雪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被他撞得立足不稳,连退几步,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只听得“唏哩哗啦”一阵乱响就摔倒在地。槐纵被她挡了一下,身形慢了半步,刘修的铁戟将将刺到,锋利的戟刺刺破了他身上薄薄的丝衣,刺入了他强健的胸膛半寸。
“嗤”的一声,鲜血迸现。
刘修大喜,奋力再刺,可是槐纵已经伸出左手抓住了戟柲,瞪圆了双眼,奋力将铁戟往外推。刘修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一时没能挡住,已经刺入的铁戟又被他硬生生的推了出来。他勃然大怒,右手顺势往回一拉,左手的铁戟无声无息的刺了出去。
他在帐门外,槐纵在帐门里,两人陪着一层牛皮帐展开了厮杀,两只手在争夺那柄铁戟,另两只手在片刻之间交手数次,只听得“丁丁当当”的声不绝于耳,然后“迸”的一声巨响,槐纵向后退了两步,消失在帐篷内。刘修也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发白。而帐篷也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慢慢的倒下,将槐纵和风雪两人罩在其中。
“先生”张飞赶到刘修身边,关心的打量了他一眼。刘修吐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看右手只剩下的半截戟柲,顺手扔了,将左手的铁戟交到右手,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一块胡人常用的圆盾握在手中,虎视眈眈的看着正在像慢镜头一样倒下的帐篷。
刚才短暂的交手,槐纵不仅和他过了十几招,还扭断了他手中的铁戟,速度之快,力气之大,让他叹为观止,是他迄今为止让他感到最有压力的一个对手。
“翼德,帮他们把剩下的胡人收拾了。”刘修吸了一口气,胸口的剧痛缓解了一些。
张飞应了一声,转身杀入战圈,对那些犹在苦战的胡人大下杀手。这时王禅也奔了过来,手起刀落,将两个最凶悍的胡人斩于刀下。那些胡人一开始就吃了亏,后来因为铁狼的神射,顷刻间射杀六名汉卒,他们才士气大振,可是没等他们得意多久,刘修杀了出来,先是躲过了铁狼的箭,一眨眼的功夫就杀死了两个胡人,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铁狼,一连串的攻击快得让这些胡人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再次落了下风。
帐篷的倒下,似乎一个不祥的预兆,让这些胡人感到一阵阵寒意,他们急了,有几个人舍弃了对手,冲过去想拉起帐篷,想把槐纵从里面救出来,剩下的那些胡人心慌意乱,面对汉卒的围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再加上张飞和王禅的杀入,很快被宰杀一尽。
王禅提着血淋淋的战刀走了过来,冲着刘修一挑大拇指:“德然,你真猛”
“大人,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刘修眼睛盯着帐篷,一刻也不敢放松:“这个槐纵武技高得吓人,我们不能大意,免得被他跑了。”
“他很厉害吗不跳字。王禅有些不太相信:“比你还厉害?”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