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育无奈,只得命人安排了宴席,为卢敏饯行。宴后,他又安排王禅带二十骑兵护送卢敏离开,他说乌桓人和鲜卑人分不清,而且就算是真的乌桓人,现在也有不安份的,万一卢敏在他的辖区内被胡人伤了,那可是大汉国的损失,他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卢敏感激不尽,对夏育的器重表示感谢,然后带着刘修等人离开了宁城。
卢敏被夏育夸赞,刘修等人也觉得脸上有光,但最开心的却是毛嫱。她和张飞并排而行,教训张飞道:“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不听,看看卢君,整个校尉府都把他当个人才,只要他愿意,我想校尉大人一定很欢迎他到校尉府任职,至少是个从事……”
张飞连连点头,一句话也不敢回。
刘修听了,暗自发笑,心道这一点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夏育之所以没有发出邀请,不是因为他不愿意,相反是他觉得自己未必够资格,卢敏有个大儒父亲,他自己又这么有才,以后的前程肯定不用多想,远远不是一个护乌桓校尉府能养得住的。
不过,他更明白的是,毛嫱这么批评张飞,不过是变相的表达对卢敏的崇拜而已,她好象有点把自己当成和卢敏很亲近的人,卢敏被人夸,她也觉得与有荣焉,心里美得不行,不说两句就憋得慌。
这人啊,一旦掉到爱情的河里,就有些不理智了,聪明如卢敏,果敢如毛嫱,同样也不能脱俗。毛嫱在这厢指桑夸槐,卢敏在那厢一本正经,可是心里同样是美滋滋的。只是让刘修有些不明白的是,他在得意之余,眼神中总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向东行了近两百里,眼看着就要到下洛,王禅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鸣鸡山说道:“德然老弟,过了鸣鸡山,便是下洛城,东行不过百里便是沮阳城,毗临郡治,想来那些蛮胡没这么大胆,我可是以安心的回去了。”
“真是感激不尽。”刘修连忙致谢,“请大人代向校尉大人致谢。”
“嘿嘿,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家大人对你们师兄弟是青眼有加啊。说实在的,我跟着大人这么久,除了那一次他派我们送段太尉,这可是第一次送客。我说老弟,你师兄是有大前程的人,我们不敢高攀,你呢,想来也不会差,不过,万一有什么不顺利的,随时可以到幕府来,校尉大人肯定是欢迎的。”
刘修心知肚明,感激不尽。
“可惜……”王禅搓着手,遗憾不已的说道:“那天真是喝多了,要不然的话……”
刘修哈哈大笑,为了槐纵逃脱的事,王禅都落下后遗症了。这也难怪,鲜卑太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了几天,愣是没发觉,让这么大的一件功劳擦肩而过,对这些平时只能用性命来搏功劳的将士来说,无吝于入宝山而空回,不后悔才怪呢,估计他夜里睡醒了想想都要哭两声。
鲜于银等人听了,也都围过来打趣王禅,大家分手在即,都有些依依不舍,又不好当众表现得那么软弱,只好拿王禅开心,以减缓心中的难受。
王禅被他们说得非常尴尬,颇有些挂不住脸,正在这时,他看到远处奔来一骑,马上的骑士伏在马背上,挥舞着马鞭猛抽已经快要四蹄腾空的战马,他顿时收了笑容,举起右手。原来还在嬉皮笑脸、七嘴八舌的说笑的校尉府骑士立刻闭紧了嘴巴,迅速行动起来,排成两列纵队,拔出了武器,将车队围在中间。
气氛为之一变。
转眼前,骑士奔到面前,飞身下马,顺着马势跑了两步,赶到王禅面前,大声报道:“大人,前面山谷中发现小股胡人,人数在百人左右,都是精锐。”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