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行气诀?”刘修高兴得有些结巴了。
“据说叫霸诀,王霸之道的霸。”刘元起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下去,“你好好修习,不仅能治你的心痛,而且对你习武大有好处。不过,你可不要像以前一样,以为有把子力气就能打遍天下,须知匹夫之勇不可恃。”
“唉,明白了。”刘修连声答应。这口诀听着就带劲,老爹又是这么郑重其事的,想必功用也不小,到底还是亲生的好啊,刘备再有出息,那也没得到这么好的东西。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抬头起问道:“阿翁,你练过吗不跳字。
“我?”刘元起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练过,可是没练成。”
“那你怎么知道这对我有用?”刘修傻了,这不会是那个街头老乞丐拿来蒙纯情少年的吧。
“这是体质问题,这个行气诀对体质要求很古怪,你的体质正好与要求相符。”
“那……我们祖上有人练成过吗不跳字。
“当然有。”刘元起不假思索的说道,手一扬,刚要再说下去,却突然沉下了脸,恢复了先前恼怒的神态,大声喝斥道:“你这个做兄长的,不知道照顾玄德便也罢了,居然还伤了他,现在还有脸讲理?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长身而起,扑了过来,一只手抓起案上的帛书迅速塞进刘修的怀里,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又响又脆。
刘修被打蒙了,瞪起眼睛刚要说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刘备推开了门,扔到手中抱的布匹,扑过来抱着愤怒的刘元起,连声说道:“阿伯,阿伯,大兄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再怪他了。”
刘修这才回过神来,无辜的看着暴跳如雷的老爹,委屈之极,心道你要演戏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吧,我这一下可挨得冤枉之极。
刘备见刘修一副委屈的表情,心里更是过意不去,用力把刘元起拉到一边,连声替刘修求情,好容易才把刘元起劝住了,这才陪着笑,将扔在地上的布捡了起来,双手奉到刘元起面前:“阿伯,这是我买的布,还请阿伯带回去给我阿母。还有,这是多的钱,一共五十二钱。”
刘元起瞅了一眼刘备手里的钱,又摸了摸手里的布,不满的说道:“玄德,你怎么买这么差的布?你马上要到刺史大人身边做事,穿得太差了怎么能行。”说着,他转过头,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刘修说道:“竖子,还不和玄德去重买一匹好布,还要老子亲自去不成?”
刘修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从刘元起手里接过钱袋,拉着尴尬不己的刘备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德,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又得挨打了。”
刘备无奈,跟着刘修一路出了门,小心的问起刚才的事情。刘修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老爹对他伤了他的事非常生气,正跟他发火呢,要不是刘备回来得及时,恐怕又要挨揍。刘备听了,憨憨的一笑:“阿伯也真是,这点小伤算什么呢,也用得着这么怪你。大兄,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确实是我伤了你嘛。”刘修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和刘备一路直奔布肆,重新挑了一匹上等的细布,又给老娘买一块青州产的锦帕,这才有说有笑的回了酒肆。刘元起已经息了怒,却依然不肯假以颜色,没好气的吩咐刘修要好好照顾刘备,这才带着布起身离开,留下话来,说过几天再来涿县,如果刘修不听话,必定要好好收拾他。
刘修心里有数,再过几天老爹肯定是要来的,但不是看他有没有照顾好刘备,而是关心自己的心痛有没有好转。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爹要在刘备面前演这么一出,但父子之间解开了那个心结,终究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