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不能和敦武细说,他含糊的解释说是一点小过节,便岔开话题:“敦军候,你和阎柔是故旧?”
敦武苦笑了一声,点头承认:“不错,我和他十几年前就认识了。另外,他虽然和鲜卑人有来往,却不是你认为的汉奸,他……其实是个不错的汉子。我只是想激你与他交手才那么说,没想到……对了,你这么痛恨汉奸吗不跳字。
刘修撇了撇嘴,心道我就是个愤怒的青年,最恨的就是卖国贼和汉奸。
“我也不喜欢……汉奸。”敦武见刘修不吭声,接着说道:“不过,你刚才那样很不好,如果阎柔不是大意,一时被你的力量克制住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你的手搏已经不错了,但是刀法上还差得太多。”
“可惜军候要走了,要不然我正想向你请教呢。”刘修有些遗憾的说道,这倒不是客套话,他的确是想向敦武再请教一些武技的,可惜敦武有急事,马上就要离开桃谷,以后再想找这样的师傅可不容易。
敦武低下头,想了片刻:“如果有缘,等我回来再和你切磋吧,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敢。”刘修连忙谦虚了一句:“如果不是军候指点,我根本不可能战胜阎柔。”
敦武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说道:“如果你暂时没什么事的话,就在桃谷读书吧,少庄主虽然武技一般,但是一些基本功还是有的,你们是同舍,有机会可以多交流。”
刘修点点头,他估计敦武是想劝他进入毛家作宾客,只是见他和庄主的女儿有过节,所以不好说出口,只好换一个说法。他当然不会留在毛家,但是至少目前还会在桃谷读书,倒也和敦武所说的相符。
敦武又说了几句关于武技的事,这才匆匆告别。回庄里取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悄悄的离开了桃谷,只有刘修一人相陪。刘修有些不舍,却也无法可想,只得自己回精舍。一进门,就看到刘备候在门口,焦急的向门外张望。
“大兄,你可回来了,毛宗都来请了几次了。”一看到刘修,刘备如释重负,连忙拉着他进了屋,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帮他换上,一边换一边说道:“今天你打败了阎柔,为毛家挽回了面子,毛家把你当成了贵宾,要请你去堂上和先生他们一起坐,连我都跟着沾了光。”
刘修遗憾于敦武的离开,再加上自己心里的疑团,对赴宴并没有什么热情,只是听刘备这么说,也不好摆架子不去,只得换了衣服,和刘备一起赶了过去。
毛家的院子里已经摆开了酒席,几十个同学都坐在庭中,毛宗正满面喜气的来回招呼,一看到刘修,连忙迎了上来,将他们引到堂上。毛钦落了主席,左手坐着卢植父子,右手坐着李定,阎柔也在座,只是面色苍白,神情萎顿,看到刘修时,心情显然不佳。
刘修刚刚听敦武说阎柔不是汉奸,相反还是个汉子。刘修虽然对敦武了解不多,而且对他突然离开有些好奇,但这短短的十几天的交往,让他对敦武的品性有一定的把握,也比较相信敦武的话。此时看到被敦武称为故旧的阎柔,想起刚才自己又是打又是骂的,还险些用脚踹他,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片刻,上前冲着阎柔施了一礼: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壮士包涵。”
阎柔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是阎某技不如人,焉敢记恨。只是打败我,并不能说明什么,还请足下留心一二。”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