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还阴森森地盯了那三揍人的警察一眼。三警察都缩了缩脖子,感觉好似吞了块冰疙瘩。胡啸急怱怱地去找柳珍如去了,这是叶瑜交待他的,这柳珍如的父亲可是紫东市市公安局局长。如今的叶瑜也是毫无办法了,自己无钱、无权、无势,也只好顶着这张学生脸皮去求柳珍如了,还不知别人帮不帮呢。
对方可有作市委副书记的叔叔,比柳珍如的父亲官还大;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这时的叶瑜深深地体会到了权势的霸道性和现实性。
柳珍如听说叶瑜被抓进了东湖派出所,慌得脸都变惨白了;实际上她的心中已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叶瑜的影子。这可是她的初恋,所以感觉特别强烈。有时在心里骚动时,她也会安慰自己说这是老师关怀学生,爱上他那是不可能的。可这自欺欺人的阿q式想法连她自己都骗不了,也只能徒增烦恼罢了;那就只好深深地藏在心中啦!
现在听胡啸一说,并且还听说被打得很惨,她好似看见叶瑜满身鲜血,生命垂危的可怜样儿了;那份深埋内心的情感瞬间就如开闸的洪流般暴了,眼泪直喷而出,好似小型喷泉似的。她再也顾不得胡啸啸在场,小声抽噎进来。
其实胡啸这小子也不地道。他认为柳珍如只是叶瑜的老师,怕不能说动她;所以也是加油添醋地渲染了叶瑜的可怜,叶瑜是武林高手的事那是半句都没透露,看样子保密的警惕性蛮高的。心里却在暗暗得意着:“师傅是铁人,谁能伤了他?”
对于陈所长柳珍如还有点印象,因为他前天刚提了两瓶茅台到自己家来找过父亲。柳珍如先给父亲打了电话,可无法接通;只好慌里慌张的与叶啸先去派出所。
匆匆赶到派出所,陈所长一眼就认出了局长千金柳珍如;立马犹如小李子伺侍慈禧太后般地把柳珍如迎进了所长室。听说是来见叶瑜的,那脸是‘唰’地一声就惨白惨白的;在去审讯室的路上时一直在求菩萨保佑,保佑叶瑜不要被那三猪啰打得太惨。并且还回头狠狠地瞪了三警察一眼,三警察也是很无辜的样子,好似在说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吗?当时的意思还是说不惨还不行呢!
柳珍如到了审讯室,一看见叶瑜那鸟窝头,脸黑乎乎的,衣衫不整;并且人呆呆地坐那儿,以为被打傻啦。那是怒火、心疼一起涌上心头。其实叶瑜一点事也没有,他只是脸被海绵垫搞脏了,头、衣服被搞乱了,他刚才只是在想事,并不是傻了。
柳珍如心如针刺,眼泪又如刚开闸的洪水直冒而出。她一边掏出香喷喷的洁白纸巾给叶瑜擦脸,一边心疼地问着叶瑜、帮整理着衣服。完全是一小妻子来探监的模样儿。
这时的陈所长心里“格噔”了一下,有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涌了上来。心里懊悔得直想去撞墙,嘴里低声地喃喃道:“完了、完了……。”“看局长千金对叶瑜的紧张样,说不定这小子还是局长未来的乘龙快婿。打了局长的女婿,还想去了‘代’字;副所长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不说陈所长在那胡思乱想。
叶瑜却是在享受着柳珍如温润的爱意,整个人好似丢进了蜜罐;柳珍如那淡淡地少女芬芳,熏得叶瑜只想就这样沉醉下去——直把监狱当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