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仗着自己体壮结实,那少女又不懂武功。浑不在意她的踢打,只当是给自己松骨捶背,虽然这背捶得自己鼻青脸肿,浑身酸痛。可他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他觉得,只要能气得这心高气傲的丫头暴跳如雷,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那少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她出身名门望族,由于母亲早亡,先天又患有怪疾无法修炼武功,所以她父亲对她宠爱有加,下人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今天这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点了自己的穴道,后来又死丫头臭丫头的骂自己。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也算救过自己,轻轻教训他一下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讥讽自己没有“长大”,使她莫名地感到很恼怒,其实仔细想来,这句话也并非很过分,只是自己那时的感觉很奇怪,有一点愤怒,又有一点慌张,只觉被他看作一个小孩是件很讨厌的事。也许,自己讨厌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因为,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使自己气成这样。
吴若棠觉得老这样挨打实在不是件好事,转眼间瞥见吕东成躺在那儿幸灾乐祸地偷笑,心里更加的不平衡了,于是便叫道:“喂,你这样很不公平!”
那少女打到后来见他血流满面,鼻青脸肿,心下早已软了,听到他说话,便停手道:“为什么不公平?”
吴若棠气冲冲道:“我是救你的人,那死胖子是害你的人,你死胖子不打反而打我,你说你公不公平?”
吕东成听了这话把吴若棠恨得牙痒痒,自己在江湖上总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怎么出去见人?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满心里希望那少女不要把矛头指向自己,于是急忙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拖我下水干什么?”又转头对那少女解释道:“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对你并无不敬之处,你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但你若是羞辱于我,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脚,这一脚着实不轻,踢得他登时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那少女恨道:“你,你怎么样,还能吃了我不成?霍天云那小子自从上月见过我之后就死缠着我,我没理他。没想到他胆子倒不小,这一次居然想硬抢。你回去告诉他,别以为你们天山剑派可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我爹爹要是发起怒来,恐怕他担当不起。”
吴若棠:“~~~!”
原本小棠棠正洋洋得意自己诡计得逞,可一听那吕东成竟是天山剑派的人,不禁傻眼了。
天山剑派在无限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天山弟子不计其数!虽然比之少林武当要弱上那么一筹!但是也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
“他娘的!今年真是倒霉到家了!”吴若棠心中暗叹自己时运乖桀,流年不利,原本就因为搜集证据,成了都督府的追杀目标,如今又无缘无故地得罪了天山剑派,看来,这江南是呆不下去了。
不过吴若棠细想之下,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理说,天山剑派身为名门大派,江南白道之首,居然会为了贪恋那少女美貌而动手抢人,这种行为别说为白道所不齿,就是黑道中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明着蛮干,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不成?那霍天云是天山剑派掌门的公子,在武林中颇具侠名,隐为江南白道年轻一辈的楷模,这种人物又怎么会是贪花好色之徒呢?
“不对!不对!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问题!”吴若棠微微皱眉!现在的他,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燕王谋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塞外势力都已经卷进来了,这富庶的江南,肯定也免不了一场兵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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