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在溪边架起了篝火,烤制着吴若棠昨天晚上已经腌好的野味,香味在空中缓缓飘散,火上的野兔肉呈现出诱人的玫瑰色。≯≌≡
“这个大傻瓜!一定会很惊喜!”公孙锦幻想着将这只烧野兔摆到吴若棠面前的情景。她的厨艺远远比不上吴若棠,这一点让她很是惭愧,她在心里默默计划着在以后的日子里,将吴若棠一身凡的厨艺一点点学到手上,让他能够享受到自己为他烹饪的美食。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外面的沧海桑田,且由他去吧!此刻的公孙锦心中漫溢着从来没有过的安详快乐。
突然,一阵水声从溪流中猛的响起,两条矫捷的身影宛如飞鱼般从水中飞跃而出,两串银白色的水花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曲线。
公孙锦目瞪口呆地看着两条敏捷的身影飞快地奔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蒙善、徐增寿救驾来迟,还请庄主恕罪!”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吴若棠嘹亮的歌声,无名谷中的云霞般华美的桃花、落英缤纷的溪水、碧绿苍翠的丛林、云雾缭绕的远山、猿猴攀援的峭壁,忽然间在公孙锦的眼中化为一片朦胧而五色斑驳的迷雾,接着变成一阵阵烟尘,飘忽着消逝在无穷无尽的虚空。
野兔肉仍然在火上烤着,香味弥漫在空空荡荡的溪流之畔。溪边的一棵柳树上被人用剑用力削下了一片树皮,露出整洁平滑的表面,上面用剑刻着数行大字:
相守之望,终不可及。
昨夜之情,此生永记。
他年相见,自当同死。
愿有来世,再做夫妻。
在篝火旁边,有两行淡淡的水迹从溪岸之畔一直延伸到洞口。无数杂乱的脚印从洞口开始,又从溪流畔消失。
“轰”的一声,竹筐从吴若棠的头顶无助地滑落在地。竹筐内的野果如瀑布般滚落到周围的地上,最外层的果子在地上高高弹起,翻滚几下,然后滚入了溪水之中。出“咕咚”一声。和竹筐一样,吴若棠也无助地跪倒在地,双手扶住那棵令他伤心断肠的柳树,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中夺眶而出,飞溅在柳树的树干和阴湿的地上。
“什么一生相守。什么此生相伴,终究是一场空!”吴若棠哭了良久,才恍恍惚惚地站起身,环视了一番无名谷中曾经衷心喜爱的一切。
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气苦,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到地上:“这个世上,本没有不问世事的神仙,又何必痴心妄想?”
随着这一声苍凉高亢的咆哮,吴若棠的手畔的长刀高高扬起,霹雳般的刀声在平静而安详的无名谷内轰然响起。那棵滴满泪水的伤心柳树应声而倒。
“小棠,你吓我!怎么起来的这么早!”清晨,当朱亭睡眼惺忪的起床小便时,看到吴若棠傻傻的坐在床上,差点吓尿了。
吴若棠:“~~~~!”
“胖子,你喊什么呀!这才几点,叫什么叫!”孙先勇躺在床上迷糊道。
“就是,就是!难得大周末的,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高健不爽道。
朱亭:“~~~!”
“睡睡睡,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睡。今天有什么项目你们不知道吗?我们要陪班花去郊游啊!你们还睡,真是猪!”朱亭冲着众人咆哮道。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众人,听到朱亭这话,立刻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卧槽。我都忘了这事了!”高健兴奋道。
“我也是,现在瞬间不困了,感觉整个人就跟喝了红牛一样!”孙先勇瞬间清醒了。
吴若棠:“~~~!”
“我看你们是吃了伟哥差不多!”朱亭不屑道。
“李俊,你还睡,睡什么睡啊!起来嗨!”朱亭疯狂的掀起李俊的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