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你想造反吗?”李启勃然大怒,用手点着来兴儿质问道。
“王爷,贞懿皇后为国捐躯,三年丧期未到,景元帅怎会反叛朝廷?这必是朝中有奸佞作祟,陷害忠良。王爷今日若不肯将其中实情告知我等,休想动景元帅一根指头。”来兴儿挡在景云丛身前,寸步不让地答道。
“兴儿,你闪开。”
景云丛按捺着心中的激愤和失望,缓缓站起身,一把推开来兴儿,直面李启,颤抖着声音问道:“王爷,方才你说景某纵子弑君,那弑君之人可是犬子景昭?他受皇上信任,身负维持京畿治安之重责,如何会骤然成了弑君的逆贼?!瞧在老夫戎马半生,效死沙场的情分上,恳请王爷当面开示一二,让老夫死也死个明白。”
李启面对着景云丛和来兴儿的轮番质问,神色先是为之一馁,继而强梗起脖子,瞪眼吼道:“景昭弑君,乃是宝昭仪首告,于监使亲见,父皇圣断,铁证如山,不容抵赖。今日你,你们如不奉诏,便形同叛逆无二。本王持有尚方剑在此,尔等再若不服,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宝昭仪?哼,我正要回长安找她,清算一笔旧帐呢。”来兴儿紧咬着牙,冷笑一声,“王爷,在下愿陪着景大帅回朝,当面向皇上陈说其中的曲折、原委。”
“昭儿他如今身在何处?”景云丛若有所悟,颤抖着声音向李启问道。
“哼,景云丛,实不相瞒,父皇对你,也另交待有话,看在贞懿皇后的情面上,只要你肯遵旨回京,便可保得你不死。本王劝你立刻交出兵权,俯首受绑,本王也可瞧在昔日共事的情份上,着人善待于你,好叫你毫发无伤地回到长安。不然的话......”
景云丛目光黯淡地点了点头,像是从李启的这番话中察觉出了什么,眼中禁不住充满了泪水,把手向身后一背,淡淡地说了声:“景云丛接旨、谢恩。来吧。”
“大帅!”
来兴儿眼睁睁地看着一干侍卫冲了上来,将景云丛摁倒在地,结结实实捆了起来,泪水霎时也布满了他的双眼。
李启担心迟则生变,当即传命随行的一名亲信校尉带领五十名侍卫押送景云丛回京受勘。
那校尉得令后还未及吩咐手下将景云丛推出,押解上路,就听到帅府院门外陡然间起了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叫道:“谁敢绑走景大帅,先从我张猛身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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