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那日的比试当中,我先后让了她三次,她非但毫无喜悦之色,反而用剑指着我,要挟说,再要像方才这样存心相让的话,她即便出家为尼,也决不会嫁与我为妻。
我一听就急了,心想你既如此说,那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于是,起身再次比试时,我便使出了真功夫,仅仅用了三招,就将她迫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师妹见我前后表现得判若两人,误以为我存心捉弄于她,大为懊恼,赌气撒手扔剑,口称这场比试不作数,与我约定一年之后再来比试,并说一年后答应我求婚的条件变了。倘若到时她嬴不了我,就如此这般地一年年比试下去,直至她胜了我,才能答应嫁给我。”
来兴儿站在一旁,听青芒子说到此处,不禁心中暗想:自己这位师祖貌似机智、洒脱,实则不解风情,像这样只知一味顺从师妹,由着她使小性子,不知到何时才能如愿将她娶回家做老婆呢?看他如今已出家为道,想必是这二十年来都未一遂心愿,恐怕早就对自己这位任性、刁蛮的小师妹死了心吧。
他正在胡乱猜测着,就听青芒子接着说道:“万没想到,自此之后,一连十年,每次我如约与她比武较量,再不敢像起初那样,有意相让,而她也竟然没能胜得了我一次。我二人的一段姻缘就如滔滔东流的大河之水一样,随着时光的飞逝而化做了泡影。
可是,直到十年前,我犹未醒悟到,这样年复一年地比试下去,即便师妹真能胜得了我,只怕到了那一天,她也不会再嫁给我了。因为,如果说二十年前出师那时,她心中还有我这个人的话,到了十年前,十场比武较量下来,她早就不把我当做是情人、师哥,而当做是最强的对手了。
至今我还记得第十场比试下来,青橙师妹那一副沮丧的面容。历经十年,却终没能胜得了我,她终于在心里面默默地承认,自己在武功上很难胜过我了。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从此以后向我低头服输。自己不行,她又向我提出,要同我比试比试,看谁教出的徒弟更为出色。
当时,我已过而立之年,青橙师妹的眼角也爬上了细细的鱼尾纹,我兄妹二人一生之中的大好韶光就这样在一年年的负气比武较量之中悄悄流逝了。我见她十年尚不肯答应嫁给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气恼,便向她提出,要么现在就和我成亲,成亲之后,夫妻二人也可分别收徒,一论高下;如果仍不答应我的话,我就出家做道士,此生永不再娶。
青橙师妹见我动了真火,毫不示弱,冷冷地对我说:现在要我嫁给你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愿意出家,尽管出好了。但是,即使是出家做了道士,也须得和她在徒儿身上比出个高低来,否则,她此生再不认我这个师兄,也再不与相见。
她这话说得十分决绝,不由得我不信以为真。既然我出家做道士的话已当着她的面说出了口,没奈何,我只得出家做了道士,却唯恐与青橙师妹做夫妻不面,连师兄妹也做不成,应她之请,与她约定,再以十年为期,各自收徒,精心传授技艺,十年之后在徒弟身上一较高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