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板起脸,告诫樱儿道:“独孤婉容是不是想做皇后,这不是你一个小宫人应该考虑的事。你如果想在宫中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以后就不要再耍小聪明,在主子之间搬弄是非,这一点一定要切记在心!你在我这里不宜久留,尽早回宫去吧。”
樱儿本以为这两件足以令人从中窥破皇帝和贵妃心思奥秘的事能给芙蓉带来一份惊喜,至少也能引起她关注的兴趣,孰料换来的却仅仅是几句严厉的告诫。
她既感到失望,心中又觉委屈,涨红着脸争辩道:“要是独孤婉容做了皇后,那我不也能像姐姐以往在张皇后跟前那样,运筹帷幄、遣兵调将,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来了嘛。”
芙蓉哭笑不得,伸手拧了一把妹妹的脸蛋,嗔责道:“我瞧你是在宫里呆得时间长了,心中权欲过重,再这样下去,仔细着要走火入魔了。莫要再想入非非了,赶紧回去把撤离的命令传达到每个人,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走吧,走吧。”
“那你还没告诉我,仅凭你一人之力,怎样才能替皇后娘娘报仇呢。”樱儿仍想和姐姐多呆上一会儿,赖着不肯离开。
芙蓉被她逼得无奈,只得含混答道:“你要相信姐姐。我已然替李进忠物色到了一个他万万也想不到的索命之人,只待时机一到,自可取他性命。”
“这人是谁?姐姐你不是在唬我吧?”
“得了,不需再等多少时日,到时你尽管看李进忠的人头落地就是。快走吧。”芙蓉再不愿多说一句,推搡着把樱儿撵出了净室。
樱儿才一离开,一身夜行装束、守在门外暗影里的骆三儿便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芙蓉急切地向骆三儿问道。
“回司正,卑职才从蓝桥镇赶回来,镇上最大的一家八方酒楼已被卑职托人暗中盘下,安排下三五十人到那里栖身度日应该没有问题。”骆三儿毕恭毕敬地答道,经历了两年多的禁军生涯,从他身上再也嗅不出丝毫的泥土气息了。
“很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中蓝桥镇这个地方吗?”想到骆三今后的去处,芙蓉想先考校考校他。
骆三儿咽了口唾沫,揣摸着答道:“依卑职看来,蓝桥镇距长安不过一百多里,地处南北要冲,人流众多且各色人等皆在此地聚集,既便于与长安互通消息,又适合藏身,正所谓中隐隐于市。司正欲将宫中撤出的兄弟姐妹安排在此镇落脚,李进忠只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