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你为何又说她有事。”
“实不相瞒,老身略通一点望人之道,初时我见少爷在看刘员外和柳财主家的姑娘画像时,看出了点端倪,也正是如此,老身才去而复返。”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心中不由觉得这丁媒婆有点意思,便继续道:“既然丁红娘也看出来了,还回来了,甚至还要介绍这有“问题”的姑娘,看来这姑娘还是有不少特别之处。”
“林老爷明鉴,这姑娘孝顺,老身已经说过,之所以老身迟迟不肯说,是因为这其中的确有些不妥。”
“没事,你说!”
“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孩子,是被我隔壁那户人家十几年前捡回来的,不过那人家就一老头,也是那老头将那孩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过头两年,老头染了恶疾,让这原本就穷苦不堪的家里来了一次雪上加霜,老头想过放弃,不过那孩子孝顺,老头几次想要轻身都被她拦了下来,也正是如此,她们家欠下了不少钱财。”
“钱财而已,我家有的是,难不成丁红娘觉得我林某是那种小气之人?”
“林老爷为人慷慨谁人不知,只不过根本原因却不在于此,而是在于那老头。”
“老头?咋了?”
“老头昨夜死了,也正是如此,老身才不知该不该说。”
“你这说来,一时之间,倒的确有些不妥。”
“林老爷,既然老身已经全说了,那老身就不在乎多说一点,老身觉得,那姑娘是真的适合令公子,若是以前,这姑娘肯定不配,但如今公子的身体,需要的是她人照顾,若是真的娶了大家闺秀的话,她们娇生惯养下,再加上年纪轻轻,到时候可能不知道是谁照顾谁,而要是娶了这姑娘的话,公子日后的生活起居她定然能够布置的妥妥当当。退一万步讲,她一旦嫁进了林家,她就是真正的林家人,而不用担心日后心在林家心系娘家。”
听到这里,一旁的妇人直接站了起来。
“你咒谁呢你?”
妇人的声音吓得丁媒婆一哆嗦,好在此时的中年男子脸色虽有些难看,却没有发火的迹象。
只见中年男子对着妇人示意,让她先安静安静,随后继续对丁媒婆道:“林某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冒着得罪我的结果,介绍这姑娘。”
“那孩子是老身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和善孝顺,而老身膝下无儿无女,虽与她无亲无故,却还是十分喜欢她,所以老身希望她未来的日子能够过得好。”
“话虽如此,但如今她才丧父,又岂会嫁人。”
“这个林老爷大可放心,如今的她,日子艰苦,还有债主上门催债,今日早上老身出门前,看到了她找人写的告示,不过由于时间紧急,便没细看,但是却也看了个大概,上面写的是卖身葬父,谁若愿意出五十两纹银,帮她葬父和还债她便愿意给那人家做牛做马都可以,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愿意。”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不由冷冷一笑,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林某觉得这样做,有些趁人之危。难道我林长风在你丁红娘眼中是这种人吗?”
听到这里,丁媒婆不由身体一颤,连忙解释道:“林老爷您误会了,以那孩子的姿色,若是将其卖进花楼,少说也能卖上百两纹银。”
“哦!所以你的意思我若是买下的话,不但可以趁人之危,还可以捡个便宜咯!呵呵!!!”
“呸呸呸!瞧我这张臭嘴,掌嘴…该打………”丁媒婆被这林长风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道歉道。
深吸了口气,林长风直接道:“好了,若无他事的话,你就走吧!”
听到这里,丁媒婆如释重负,直接朝门口退去,不过在她退出去的那一刻,她还是说了最后一句。
“林老爷,老身别无他意,只是觉得你们夫妇二人是好人,哪怕那孩子做不成林家的媳妇,但老身也希望您能买下那孩子,实在不行,就当做行善积德。”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那丁媒婆一溜烟跑了出去,看那模样,哪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随着丁媒婆的离去,林长风夫妇的气也才缓缓散去,不过林长风没有散完,一旁的妇人便开口道:“老爷,要不我们命人去探探那丁媒婆口中的那个姑娘的信息,毕竟她也蛮可怜的,若是真如丁媒婆所说的话,咱们就将其买下,反正我们林府也不差这么一个吃饭的人,至少那样也算是给雪生积点阴德。”
听到这里,原本还在气头上的林长风的气不由得消散一空,望着妇人,笑着道:“你啊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比我还生气,这一转眼,我都还没消气,你就担心起那毫不相关的外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雪生的婚事,我要把这丁媒婆排在外面了,这么多年了,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嗯,老爷说的有理,我也觉得这丁媒婆有些太不识趣,但话说回来,那孩子的事,你打算如何?”
“随你吧!你自己去探探,若是可以,就买下她,让她在林府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