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洗过澡的两人躺在床上，因为嫌光线刺眼，所以只开了台灯，柔和的光刚好照亮床头的范围，让两人能看清彼此的脸。

现在是九点半多一点。

这个时间还不睡是因为慕灵在思考问题，而绯羽看着她，也不想睡觉，她觉得两个人一起思考肯定比一个人要好的多。于是就变成了眼下这样的状况。

“羽，你还记得蒋小史说的话吗？”

慕灵这样问道，不过想着绯羽当时被吓得不知所措，估计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所以慕灵对绯羽的反应不抱有什么期待。

她现在这样说陈述的意味远远大过疑问，慕灵是在提醒绯羽，以便让她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

毫无疑问，蒋小史那个时候的确已经死了。但因为没有完全变为邪灵，慕灵认为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光看蒋小史一直嘀嘀咕咕反复强调的那种执念，贸然地将其否定也是对死者愿望的不敬。

虽然这对慕灵来说没太大关系，她也单纯只是像执行任务地在思考而已。蒋小史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是因为梦游自杀的人，结合蒋小史说的发现，他一定是接触到了十分关键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解释出蒋小史是被邪灵直接出手杀死的。

那关键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蒋小史一直嘀嘀咕咕反复强调的东西，电脑上的日记。从蒋小史的话里了解到，已经死去的袁丹虹应该知道些什么。之后疯言疯语提到的女人、报复这样的关键字不得不令人注意，但缺少真正的证据之前，慕灵还不能妄下结论。所以一切又回到原点，她需要得到那日记才行。

“蒋小史向我们提到过的日记，我必须看一看，我想看到那个就能得到一些线索，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处于被动局面。”

“嗯，小灵做什么我都支持的。”绯羽挥舞起小拳头，干劲满满的样子。

“先别急着声援，我和你商量可不是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我想要羽的帮助。”慕灵抓住绯羽的手，很严肃地看着她，后者深深地吸了口气，做出什么巨大决定的样子。

“小灵，你说吧！”

“带我去蒋小史的住址，今天早上报道袁丹虹坠楼自杀的时候有提到过吧，但是我对江阴市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过去。”

觉得这样还不够，慕灵将绯羽的手抓得更紧，紧盯着绯羽的眼睛，发出的目光并不允许绯羽逃跑。她知道这件事很危险，想想蒋小史的样子就知道有多么危险，但她心里还是希望绯羽答应的，她知道这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所以，即使绯羽真的拒绝她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就是这样，绯羽答应了。

“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天真地笑着，比起棉花糖还要甘甜天真的笑容。这样反倒让慕灵不确定了，抓着绯羽的手也有些松动。

“你这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啊？如果你是什么都没想就答应的话……”

“我知道。”

慕灵的话被绯羽打断了，绯羽反握住她的手，表情也稍稍认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