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图特意交待过崔硕,不要公开审问丁馗。理由很简单,总得给内卫司留点面子,
可这件事情已经发酵了两天,许多关心事件的人通过各种途径来到了司律司大堂,来闭门审问的人比平常还要多。
少典隆皱着眉头堂两边的人,用质问的眼神跟他并排而坐的崔硕,崔硕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是你的地盘,你就不能把他们都请出去吗?”少典隆很不高兴。
他的手下对国王全部都忠心耿耿,只是杀人一个与奴仆差不多的侍卫,根本没有过堂审问的必要。这次两司联审是迫于法制部的压力,无论结果如何都已经输了一阵,还要被人围观,自然让他很不爽。
“少典司长,咱们的职位能办多大事你应该清楚,这些人请出去不难,日后我要办点什么什么事就难了。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像街边闲汉一样乱嚼舌根的,您将就些当没了。”崔硕也是没办法。
司律司大堂在老百姓和一般官员眼里是一个威严的所在,但对于那些有背景有实力的人来说,就跟自家的后院没多大区别。
少典隆听了,有环视了一下四周,想挑几个弱柿子赶出去,摆一摆主审的威风,在气势上压过地主崔硕。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有人在喊:“来拉,来拉!”
很快,黎宏领着丁馗走进了大堂。
大堂内等着那群人原本在窃窃私语,现在全都静下来了,与外面的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馗新奇地观察着司律司的大堂,总体上跟他想象的差不多。
这是一个数百平米的方形空间,有近十米高。大堂正中的背景墙有一副方形的巨画,白底黑墨画着一只怪兽,那怪兽长着狮头,牛角,虎身和龙尾。
一张三米左右的法案就摆在怪兽画的前方,上方房梁处还有一块牌匾,写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
正面墙的两边角落都有屏风隔挡,应该就是两个角门。
大堂中间两排柱子后面各用栅栏隔出两块方形空地,里面有许多人站在那里观望,栅栏前面都有几名守卫把守。
法案后面并排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丁馗认识,是他的顶头上司少典隆,另外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应该就是此次副审-司律司长崔硕。
“下官丁馗拜见少典大人,崔大人。”丁馗站在大堂中间行礼。
在来的路上,黎宏给丁馗交待了一些细节,该怎么做该怎么说都讲了一遍。
“丁都护免礼。来人啊,赐座。”少典隆点头微笑。
“轰”一声,在两边观于政务院一系的有意见了。
小小一个都护还兼嫌犯的身份,堂上坐着两位司长,这大堂之上哪有他的座位,还没算上边上站着一堆司长级别的官员。
“少典大人,这样做有点不妥吧。”崔硕。
“王国的律法中有规定不让他坐吗?”少典隆反问。
“呃,这倒没有。”
“那有何不妥?闭门审问都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让他坐一下怎么了?您将就些当没了。”
“行,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崔硕心想:这现眼报来得真快,都说内卫司是一帮蛮子,有这么一个当头的不蛮才怪呢。
“啪”,少典隆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这是我们内卫司内部的事情。要是不小心透露出有关大王安全的事情,你们敢听吗?”
这就是他惯用的招数,动不动就涉及国王的安全,别人拿他没办法。谁让他就是负责国王安全事物的,扰乱了他的心情都可以掰扯成减弱了大王的守卫力量,这后面的话谁还敢接。
不过今天能来这里的人没那么容易唬得住,审问一个还没正式就职的丁馗,能透露出什么有关少典丹安全的事。你少典隆敢主动讲,我们这些人就敢听。
就在司律司的人还在发愣时,内卫司有侍卫搬来了一张椅子。
“谢大人。”丁馗笑呵呵地就坐在了椅子上。
“少典大人,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后面还有许多案件在等。”崔硕生怕少典隆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催促他开审。
“嗯,丁馗,本官来问你,你可以认识一名在特别训练营叫何广生的骑士学徒?”少典隆一本正经地问。
“何广生是我家门房的孙儿,我当然认识。”
“那本月二十三号何广生发生了什么事?”少典隆按剧本继续问。
“那天何广生被安贝带了四个人打了一顿,回家时正巧被我发现,我还亲自运功帮他疗伤。”丁馗反正是说实情,不需要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