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就你们那些鸡鸣狗盗之徒,还能在跟内卫司弟兄们动手的时候占便宜?就算你把折笙放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好,我们不内定谁吃亏,就看看打起来谁的手底更硬一些。”说完少典胤转身大笑着离开。
少典密颓废地跌坐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喊:“来人啊。”
一名亲卫迅速溜进了房中,问:“大人,有何吩咐?”
“废物,有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快的反应。”少典密骂人都没力了。
“冤枉啊大人,胤大人刚进太书院卑职就想来给您禀报,哪知被他逮住,还扇了卑职一耳光,不许卑职过来通报。
那可是内卫司长大人啊,他给卑职编排一个企图危害大王的罪名,当场给格杀了,就算您替卑职讨个说法,顶多就是处分他一下,卑职死了也是白死啊。”这名亲卫哭着喊着给自己辩解。
这就是内卫司的凶悍之处,他们官职不大油水不多,但手握先斩后奏之权,弄错了只要后果不太严重,顶多就是内部处分一下。之所以那么多人忌惮丁馗的官位,原因就在于此。
“唉,跟统帅府打对台戏的时候,不见他们那么勇猛。算了,不说废话了,你赶紧把折笙他们找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少典密轻微地吐槽了一下。
要说还有人像内卫司的人那么凶悍的话,那就属统帅府里的那些悍将,但他们手下会有分寸,不至于把人打死。
内卫司值日殿,左都护黎宏跑到大门前迎接回归的少典胤,点头哈腰地问:“怎么样?大人。”
少典胤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对着黎宏盖头扇了过去,说:“你个废物!怎么样?宫卫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不让你掌握全国的情报,自家人的消息你也要第一时间掌握啊,居然让少典密那只小狗跑到了我的前面。”
左都护黎宏手里就握着宫卫的情报线,他被打懵了,结巴地问:“怎,怎,怎么了?谍、谍情司管,管我们的事干嘛?”
“哼,你赶紧派人跟丁都护建立起消息传递渠道,以后他要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直接派人来找我。
还有,他都那么有钱了,还当个光杆都护像什么话,你把右都护以下所有职位的任职文书,空着名字盖上我的大印,连同腰牌和官服一并送去给他。以后任命了谁,就把名字上报即可,用不着每次跑来都城一趟了。
对了,找个最强的小队,去教训一下谍情司的人,你要亲自压阵,看到折笙出来就往死里削,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少典胤怒容满面,一连下达了几道命令。
十几个谍情司的干将都在少典密的房中,愁云密布地看着桌面上刚送达的情报,赫然就是少典胤给黎宏下达的命令。
“咳,咳,大人,曹国边境那有些异动,卑职要赶过去看看,以免让曹国的奸细混进国内捣乱。”折笙率先打破沉默,这也不能怪他,少典胤的命令上指明了要把他往死里削。
“也好,你去躲避一下风头是对的,跟内卫司那群野蛮人没道理可讲,没必要跟他们死磕。”少典密面无表情地说。
折笙端起茶杯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是谍情司里最能打的一个,不过对上黎宏一样要跪。每逢国王外出的时候,站在国王身边的那个就是黎宏,后期无畏骑士的实力吊打折笙问题不大。
情报堂堂主年嗣眉头一动,说:“在座的人很可能是黎宏的目标,要是都跑了可不是办法,以后我们碰上内卫司的人还能抬得起头吗?”
折笙觉得这话在暗讽他,不屑地说:“说得轻巧,可以不都跑,就留着你对付他们,你是我们谍情司最有智慧的人,对付几个蛮子应该轻而易举。”
“呵呵,”年嗣干笑了两声,“折堂主不必如此,您事务繁忙到处走动乃属正常,可我们没有借口离开都城啊。
我的意思是想个办法,既能配合内卫司的人演一出苦肉戏,又能不伤到在座的各位同僚,还能保存我谍情司的颜面,这样子才符合大人的利益啊。”
少典密一听,眼睛立马亮了,人也精神了不少,马上坐直腰板,问:“哦?年堂主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你尽管说出来,不用担心什么,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