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身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他心中微微动容,忍不住停了动作,抬
眸犀利看她,那目光幽深似海,仿佛能一眼看到她心中。
拂影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迎上去,眼波潋滟,盈盈如水,那里,有他的倒影,申请略见动容,脸上轮廓柔和,仿佛曾见过这样的自己,这样容易被一首词影响,火电之间已变了神色,仿佛方才的表情未曾出现过。
良久,他眯了眸,狠绝的握住她攥住衣角的手,一根一根生硬的掰开,像是无声的纠结,神情冷漠如他的声音的不带一丝温度,他危险的沉声道:“拂儿,我生平最恨被人算计,哪怕是你,也不可以。”
冷漠的声音,像是冬日里下起的拇指大的冰雹粒,她的心猛地一颤,却抬起双手攀上他的颈,仰头迎了上去。
话的余音未消,唇突被柔软的触感含住,如兰沁香,软柔香甜,像是一池春水被无理的搅乱,平白的荡起圈圈涟漪,他的身体蓦地一僵。只觉那唇柔软而盲目,略带些许青涩,却仿佛未熟的果肉,稚嫩却万分甜美,眼眸一深,心中落定尘埃的叹息,仿佛一足踏入无底的沼泽,明知向前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踏进去,眼睁睁任自己沉沦、良久,他长臂一勾将她轻盈环入怀中,反客为主的吻回去,那吻霸道灼热,细细碎碎的从眉心落到颈窝,拂落身上浅薄的衣衫,仿佛在她身上着了火种,战栗燥热,却压抑的隐藏着丝丝欢愉。
拂影身上无力,只潮红着脸任他索取,迷蒙中只觉两人已经融为一体,丝丝缕缕的缠在一起,再也无法拆开,她
闭上眼眸,耳畔尽是两人粗重紊乱的呼吸声,依稀听得到窗外细碎的树叶轻响,合着屋内的淡淡余香,只觉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
妃色的帷帐忽地落下,掠起一阵清风,将那玉勾上坠着的穗子吹起,直直落到光可鉴人的地上,阴阴可见肢体交缠的浅影,却见又一阵风吹过,帷帐牢牢的遮住,再也看不见一丝春光。
蓝墨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轩辕菡出来,稍稍向内瞄了一眼,只见屋内无人,床上帷帐全落,细细碎碎偶有女子娇弱声音传出来,脸色一滞,轻手轻脚阖上门,转身退了出来。
路上遇到匆忙赶过来阎雷,似是等急了,前来探看,阎雷朝她微微拱手,忍不住问道:“可以起程了,主公怎还不走。”
蓝墨抬眸看他一眼,脸上带着淡略的担忧,低声道:“主公今日不走了,叫人把车马卸了吧。”
天已大亮,迷蒙的光晕透过窗纸细细的洒落,照到光可鉴人的青色石砖上,细细碎碎犹如斑驳枝叶。
芙蓉帐暖,清香恬淡,烟色的锦纹薄被逶迤而下,映的帐内氤氲暗生。
拂影懒懒的
靠在轩辕菡裸露的胸前,脸颊贴在上面依稀可以听到他沉稳有力地心跳声,鼻端清香四溢,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伸出细嫩的指尖闲闲得绕着他散落在胸前的发,一圈一圈绕在白皙的指上,映的肌肤剔透晶莹,果肉一般。轩辕菡挑眉看她,见她颊上红晕微生,樱口樊素,艳若桃李,裸露的颈雪白似雪,勾出一个优美弧度,心中一动,突伸手拢了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伏在她耳畔低低笑道:“三十六计之中,拂儿这美人计使的可是最为精辟。”
锦被吓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猛然相撞,像是什么又被撩拨而起,随时都要燃起来,拂影听他说的半讽半嘲,只不言语,别过头推开他,随手
拉了丝袍罩在身上,起身坐到雕花掐丝的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梳发,那侧影极美,丝袍层层叠叠拽地而过,一头乌发瀑布一般长长泄下,她的脸若隐若现,愈显白皙如玉,轩辕菡眯了眸沉沉看她,目光深邃幽暗,脸上却是似笑非笑。
拂影被他看得不自在,方才微侧了头淡淡道:“侯爷这是自比夫差么?”
轩辕菡眼眸一闪,犹见几分冷意,起身下了床,从身后环住她,铜镜中的男子冷酷俊美,眉目深邃,只穿了
一身白缎中衣,胸前春光半露,带了几分慵懒狂野,却越显媚惑,他看着镜中梳妆的拂影,勾唇淡淡道:“拂儿错了,我的拂儿可是比那西施美上百倍。”
拂影忍不住脸色一顿,西施余夫差之间有太多的说不清,三千佳丽,毒宠后宫,到头来梦醒成空,那些辨不清的情愫也在夫差的悲惨命运中幡然醒悟,只剩一个“悔”字罢了,她断然不做西施,也不回甘心被人摆布,一时脸色微微怔忪,忍不住嗤道:“侯爷这是夸谁呢?”
他却俯了身,一头墨发绸缎般的泄到她的肩上,清香淡略,拂影忍不住心头一跳,只听他的耳畔沉声道:“名菡,字流景,说来听听。”
窗外轻微光晕朦胧落进来,找到朱红的妆匣上,潋滟光华,铜镜中他俯身的轮廓被光晕冲得离离碎碎,光怪陆离,却像是惊鸿一瞥,刺到眼底,忍不住心神一颤,他的呼吸沉稳灼热,到耳畔仿佛是一种蛊惑,拂影微微不适的侧了侧头,望着光晕照在窗棂上掠起的朦胧,轻声唤道:“流景。。。”
轩辕菡眸中闪过几丝沉沉笑意,低头在她发上轻轻一吻,抬起头脸上已恢复初时冷漠,望着铜镜中的两人,说道:“你要
是乏了就再睡会。”遂松了她独自穿了衣出门,颊间热度一瞬即逝,快的仿佛无法抓住,铜镜中黑色的衣衫渐渐变淡,拂影心情突变异常复杂,却见他停止了脚步侧头对她沉声道:“明日我要去皇城,你也跟着吧。”说完。还意犹未尽,却不知说什么,微皱了眉转身出去。
门在灼亮的光线中一开既合,耀眼的光芒将那个轮廓都打得没了形状,待门缓缓阖上,屋内一切又恢复平常,拂影才闭了眼睛,缓缓的叹了口气。
对她好的这般做戏,可真是为了楼家么?
出了门韩落却是早就侯在门前,着了一身玉色凉衫恭恭敬敬的站着,轩辕菡略略有些啼笑皆非,大步走过去,衣角飞扬
,只觉那脚步沉稳有力,却比往常轻快许多。
蓝墨走到韩落身侧忍不住笑道:“倒是许久未见竹子这么开心了。”
韩落却是脸色略略凝重,沉声道:“我看竹子怕是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