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侍女,对她来说远比他身边的暖床人听起来舒服。
几天就要远远离开这里,倒也懒得解释了。
回了自己的住处,脱了鞋抱着膝坐在圈椅上看书,白色的裙裾顺势滑下,只露出纤细精致的白皙脚趾,发也懒得挽,只顺着肩垂落下来,乌发白衣,素手揽卷。
书上的诸多内容让她指皱眉头,比如皇帝利用对后妃的宠爱来牵制朝廷,势大了,毫不留情的毁灭,不记得画眉情谊,不记得揽手望月,“情”这个字,在权势面前这般的廉价卑微。
明白一国之君不能牵扯太多儿女思情的道理,可是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终究还是难以忍受的。
掩了书,望着那书封发呆,轻风从窗里吹过来,吹起层层书页,沙沙作响。
这才发现暮色已近,昏黄色泽将窗外花蕊堵上一层金色,粉嫩剔透的花瓣倒是多了几分贵气华丽。
不期然的扫到由远及近而来的黑色身影,修长的身形,如夜的颜色,带了满身萧索煞气,走廊处开放的花瓣打了焉似的纷纷而落。
寒气突至。
拂影暗暗惊诧,这又是怎么了?
急急得下了椅子,丝屡再穿也来不及,索性光着脚走出去,地上刺凉让她忍不住皱眉,还未走几步,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天色瞬间阴暗下来一般。
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照进来的光晕生生遮住,他的眉目吟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怒气。
“啪”的一声,不知他掷了什么过来,落在脚边,正好砸到足上,有力的力道将白皙的肌肤砸起一抹红痕。
忍不住痛得皱眉,低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已经捏的没了原形,俯身捡了起来,上面肥莲鲜嫩,绿荷欲滴,可不是皓月托她送的那个。
本来是戴上的,这会怎又摘下来了?
拂影不由诧异看他,却见他眯了眸冷冷望过来,那目光蒙了一层犀利寒冰,刺的肤上一阵冰凉。
半晌,他忽的冷冷轻笑,怒气缓缓散去,却寒的让人无法接近。
“怎么,是不是这阵子让你太清闲,倒做起媒来了?”
拂影身体微微一滞,那香囊捏在手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索性冷了脸,淡淡道:“我只是个奴才,主子们说设么就是什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他一愣,却被她堵的半晌没有说话,脸色却愈加不好看,缓步进了屋,经过她身侧看她一眼,突嗤道:“这会子倒装起奴才了。”低眸扫了她裙角微露的纤足一眼,忍不住挑眉:“亏你还是楼家的小姐,这般没有女人样子!”
拂影口上也不服输,反驳回去:“二话不说就将良家女子虏回来,亏你还是个男人。”
树枝上的麻雀突吱吱叫起来。
不是男人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似乎过分了。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难看。
拂影偷看他一眼,识趣的闭上嘴,话已出口,她也觉后悔,又拉不下脸,只绷着面皮,心中揣揣。
她这性子,着实要改一下了。可是,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凉风轻轻冷冷的吹进屋内,床幔随风而动,轻声作响。
他有些啼笑皆非,突逼近她,抬手将她扛了起来。
拂影大惊,手脚乱动,极力用手支撑身体,发散落下来,花容失色的惊问:“你做什么?”
轩辕菡大步走进那床,猛地将她摔到床上,一手钳住她的双腕放到头顶,俯下身来,几乎鼻尖相碰,眼神恶劣而戏谑:“是不是男人,试试变知。”
拂影开始慌乱的挣扎。
幔帐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出大片阴影,锦被花绸,衣衫散乱,拂影焦灼的红唇也变得分外诱人起来。
轩辕菡猛地眼眸一深,本来只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的身体这般诚实,超出了预料范围。
当然,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猛地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大手粗暴的撕去下身雪白衣料,纤长的双腿在残碎的雪白若隐若现,刚托住她的腰,她却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
他诧异的挑眉。
拂影低叹口气,闭上眼睛,赴死的战士一般,吸了口气才淡淡道:“论力气我始终不是你的对手,来吧,快点就好。”
关于白墨的这个偶解释下,呃,蓝墨是轩辕菡的贴身丫环,当时拂影穿的是白衣服,所以皓月会自定认为拂影也是轩辕菡身边和蓝墨地位相等的丫环,还有这个地位问题,拂影算是情妇,蓝墨算是心腹,蓝墨阶级比较高吧,所以当拂影不揭穿自己不是白墨时,轩辕菡才会以为她是想往上爬,呃,大体就这样。
[花解语篇:第二十八章闲梦江南]
心像是什么被什么扎了一下。
怒气顺势而上,周身缭绕猎猎寒气,掠的衣角乱飞。
握着她腰际的那只手兀的用了大力,几乎想把她捏碎一般,却艰难的隐忍,有力的指节泛着骇人的白。
这一刻,真的想杀了她。
腰上撕裂一般痛的窒息,狠狠咬住唇,些许的呻吟声仍是轻微的泄出来。
他皱起眉头,眼中的杀意缓缓散去,一手扳过她的身体,眉目中怒气缭绕的望过去,沉沉开口:“就这么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