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身边,微微驻足,看着她似是惋惜似是感慨:“我以为会更长些。”欲言又止,终是快步追上去。
拂影怔了怔,对着远处复杂的笑起来。
雨水调皮跳跃衣角,掠起淡淡水渍。
轩辕菡大步走在前面,蓝墨小心的跟在他身后,只听他低声问道:“楼家有什么动静?”
“楼家还算安静,倒是慕容家,前几日派了不少人寻找。”
他微微驻足,下巴线条猛然冷直,眼眸深处闪过犀利危险气息,眯目反问:“慕容迟?”
蓝墨一笑,恭声道:“奴婢也觉得应该是他,谁知昨日查清楚,那人却是慕容家的二少爷,慕容澈。”
慕容澈?
他微微皱眉,乎的化作邪魅轻笑,举步向前,冷然道:“不管是谁。”
后面那句他没有说,蓝墨一笑,已知其意。
“还有。”他回头淡淡开口:“去皇城的时日,带上她。”
蓝墨微诧,却不敢再问,只恭敬的点了点头。
他回过头,目光落到远处波光粼粼湖面,烟雨飘摇,朦胧似梦,眼眸中突倏的闪过一抹复杂流光,落如深处,消失不见。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夜色里,细雨依旧。
身上穿了薄薄侍寝衣衫,双手纠结而握,紧张不安。
身后掠起一片冷寒气息,心中一紧,正想回身,身体突被粗鲁的推到墙上。
脸颊磕到冷硬墙壁上,几乎落泪。
他用身体紧紧将她逼靠到墙上,灼热的体温夹杂着微凉的寒香,突兀的和谐,窗外风吹雨落,打湿了两人紧靠的侧脸。
被挤得几乎窒息,急促的呼吸,他却反手将她推到床上,身体压迫得靠过来,她惊慌欲逃,脚踝却被抓住,她费力的回身,这才将他看清。
冷寒黑衣,面容隐在暗影里,眼眸黝黑似潭。
“嘶”的一声裂帛声响,她的心急速下沉。
下身的灼热利剑一般贴近,她直觉的想躲开,宽厚有力的大掌却紧紧将她按住,身体动弹不得,身上丝缕褪尽,空气中的微凉扫在裸露肌肤上,心中的矜持让她情不自禁的去拉被子盖住身体,他却压上来,窒息的重量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以及眼眸深处那股彻骨的寒。
他绸缎般的发顺肩滑落,滑到她白皙无助的颊上,发丝黑雾般遮住眼眸,微凉的触感合着鼻端清淡的寒香,让她忆起夏日水潭中的碧绿荷叶,在阳光下水珠攒动,清香凉润。
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发丝间变得模糊,只有那望不见底的眼眸,幽湖一般,仿佛深渊,寒冷寂寞,她禁不住抬手拂开他脸上的发丝,想看清那张惑人的脸上到底有没有普通人的情感,待那潋滟眼眸掠起细微惊诧,她才猛然惊醒,僵着身子猛然收回手,他却突直直的进入她的身体。
突然的痛楚让她惊呼一声,他俯下身来将她的声音含在唇齿间,渐渐急促的气息低低响起,像是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下身痛楚于不适让她直觉的推拒,双手用力抵在他光裸的胸前,细嫩的指甲留下淡淡粉狠,他突抬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脑后,霸道而不怜惜的索取,掠起她眼底大颗泪水。
渐渐,他在她身上燃起不熟悉的熊熊大火,仿佛可以燎原,将她焚烧个干净,掠夺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击溃脆弱的心灵防线,她无助的扭动身体,死死的咬住唇堵住唇齿间细碎的呻吟。
他恶劣的加快动作,身体仿佛没了知觉,肌肤相贴的地方渗满湿溺的汗液,终于丢盔弃甲的求饶,他却贴上来,唇靠她耳畔低低沙哑的询问:“告诉我,我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意识里轰隆隆一片,只清晰地听得到,他问她,他是什么人。
她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记得一个名字,只知道他和她做了一个交易,忍耐十天,她就可以再也不要见这个人。
于是,她断断续续的含他的名字,极度压抑的声音含糊的溢出,只化作声声呻吟,在静逸迷乱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说:“轩辕菡……”
他目光一闪,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直至沉沦。
身体在情欲的海洋渐渐苏醒,激情散去,身上香汗涔涔,发丝散落下来,遮住白皙美丽的脸庞,伸手拉过锦被遮住身体,看也不看他一眼,费力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光着脚下了床。
汉白玉的地面带着月光般的凉,刺进细腻白皙的肌肤里,仿佛清醒了许多。
她赤着脚出了房间,外面的细雨射下来落到门前砌着的石板上掠起粼粼微光。
夜色里,院中繁密枝叶变得浓重,风雨吹过,枝叶摇摆,发出轻微的响声,清凉湿润的温度吹到身上,脸上湿滑无比,她抬手拂了拂脸颊,终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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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十四章剪成碧玉]
第一天,她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横字笔画,细细端详,终忍不住拿笔填成两个“正”字,看了半晌,又抿唇抹了去。
纸上,笔墨依旧是那直直的一笔,乌黑的颜色泛着淡淡水光,凝固到浓重的笔端,似是开始,又似结束。
拿着笔,沾满墨汁的笔锋鼓成饱满圆润的弧度,乌黑的墨汁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眼眸一瞟,顿时锁定那本躺在桌上的《烈女传》,不知为何心中有气,索性伸手拿来,涂的面目全非。
一行行得字变成乌黑一片,突觉得畅快无比,几乎笑出声来。
身后珠帘轻响,化作阵阵悦耳碰撞,一只纤手轻轻挑开,额前血莲盛开,金钗华服,精致眉目掠起艳丽波光,盯着拂影执笔的窈窕背影,半晌才温柔笑道:“妹妹这是在练字呢?”
涂的专注,未料到会有人来,笔锋一顿,手腕突了颤了一下,定了定神,这才转身,见那女子一怔,蹙眉看她。
她记得这人,可不是那次被羽云穿拦下的那位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