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人明显一愣,太史慈这么直白的话,让他有一点转不过弯来了,于是厉声问道,“可壮士还有别的出路吗?”
“没有。”太史慈光棍的道。
“有意思,有意思。”那人笑吟吟的道,“你可知吴郡太守许贡?”
“许贡?”太史慈皱了皱眉头,他还真知道,当初在刘繇手底下的时候他知道这许贡是因为向曹操告密于是被孙策杀了,除了小儿子,给屠了满门。
“我乃太守门客。”那人见到太史慈狐疑,只得告了底子道,“江东孙策虽然占据江东数郡,但不过民心初附,他有多少拥护者,自然就有多少仇敌,不论扬州刺史刘繇、王朗、还是我主许贡,都为孙策所杀!”
“孙策小儿刚勇,但却嗜杀。”这门客的眼眸狠厉了起来,大声地说道,“我在此地,便是为了有机会刺杀孙策的。”
“原来如此。”太史慈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先生好意了。”
然后太史慈令步练师二人急忙进入密道,转头拨马便走。
“你……”门客大惊,“我既然和你说过了,你为何不离开?”
“先生,吴夫人未在我手,兄弟被困城门,我不能独自离开。”太史慈一抱拳,道了一声谢,“待会我便回来!先生帮我照看一下她们二人。”太史慈诚恳的说道。
“果真好胆!”门客赞道。
……
“驾!”太史慈调转马头,直奔北门而去,躲过追兵,远远看去,只见北门城墙之上大约两三千驻兵,弯弓搭箭,全都严阵以待,眼神肃立,向着远处不断梭巡,害怕那个贼子突然出现。
城墙之上,一杆“宋”字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启禀将军,贼寇在不远处悍勇至极,王校尉派我前来求取援兵!”就在此刻,一身江东军甲胄的太史慈突兀的从街口冲了出来,向着城头大声喝道。
他这一声喝,顿时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陈到自然也不例外,坐在马车是张陈到一手抓着绑住吴国太的布条,一只手捏紧缰绳,准备一有情况,驾马逃脱。
“狗腿骑,你率一众兵马前去助阵!”城门校尉一声大喝,令援军前去,狗腿骑应了一声,点齐三百兵马前去助阵。
刚一迈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弓响,太史慈冷喝一声,“走啊!”
陈到再不怠慢,猿臂猛喝,马车前面战马缰绳应声而断,陈到一手撑住马匹,一手向下勾去牵住吴国太的身体,猛地一喝大声喊道。
“吴国太在此!谁敢射箭!”
“啥?”城门一片静谧啊,众人当即就傻了眼,这是射呢,还是不射呢?射死老夫人咋办捏?
“孺子可教啊。”太史慈满意的点了点头,与陈到一同转身离开,拨马便走,再不回头。
“走了?”只到两人暂且离开,这时候城门守将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大喝了起来,“追!”
在他的城门处被人抓走了没事,他不能射箭,但是要是走脱了,那就不好办了,校尉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冲啊!”狗腿骑最为亢奋,向前冲了上去,看着校尉的表情摇起了头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原来贼寇还有同伙啊,还在他的城门底下带着吴国太。
“将军,我们怎么离开?”陈到一脸凝重。
“叔至,你如此凝重干什么?”太史慈看到陈到的眼睛,疑惑的问了起来。
“将军,这不是凝重。”陈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滚滚洪潮一般前来的追兵,脸色煞白的对着太史慈说道,“将军,这是吓得。”
太史慈,“……”
“将军,前有虎狼,后有追兵,我们还走得了吗?”陈到很是无奈。
“虎狼?”太史慈猛然转身,发现街巷之中已经有人从前端冲过来了。“转!”太史慈大喝一声,与陈到二人接连转过几个街巷,凑近了许贡门客的院落之中。
“先生,”太史慈对着许贡门客行礼道,若不是有他相助,那太史慈如何也逃脱不了。所以太史慈这是诚心实意的道谢,“不瞒先生,我等是淮南所来,若是先生想为太守报仇雪魂,不如与我暂回淮南,再作打算,如何?”
“无根之萍,此生已死。”门客摇了摇头,笑道,“愿用此身报太守大人知遇之恩,壮士不用劝我了。”
“先生,若是想杀孙策,你是想要让他死,还是让他痛苦一生?”我们的陈到童鞋开始忽悠起来了。
“痛苦一生?”门客明显来了兴趣,这是何意?
“先生,孙策此人与江东项羽自称大小霸王,可见其恃才傲物之心,若是我们能杀死他,孙策只是悲哀,而若是我们堂堂正正的将江东孙策这霸王打成王八,那他就会怒了。”陈到继续忽悠。
“我尼玛!”太史慈顿时一愣,这小子可真行,霸王跟王八,这是怎么衔接上的,他当然不知道,这都是我们的袁耀童鞋渲染的。
“哒哒哒。”门客思虑良久,听到门外的马蹄声,顿时大惊失色。
“先生,若是留下性命,总归能找到许太守的子嗣,为他留下一脉啊。”太史慈开始走动情路线了。
“也罢。”门客想了片刻,点了点头,“我跟你们走!”
一行六人,从这院落密道而出,直奔吴郡外围而去,从密道爬出,陈到去引了三匹快马,大军出城,直奔淮南,全然不顾吴郡全被耍的团团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