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赶来终于松了口气,“哎哟,我的爷,你可来了,鸣鸾轩出事了!”
&nb霍熙狄不耐烦地推开她,“我知道,还不快带路!”
&nb鸣鸾轩大门紧闭,里面尸横遍野,殷红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宽阔的院子,看得霍熙狄头脑发晕,“程凌烨!你好嚣张!居然敢在京都杀人!”
&nb这就是典型的严以待人宽于待己了,凤娘不敢多说,更不敢说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爷的坏话,颤颤巍巍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nb发了一通火,看着满院的尸体霍熙狄也没辙,疲惫地挥手示意手下,“等晚上把他们全都拉到山上埋了,再给各家每家五千两的抚恤,告诉他们尸首不好运回来,只能就地安葬。&nb{cop;&nb中憋屈却又无计可施,毕竟有些事是不能捅出去的,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这里死了起码十几个人,他就要损失好几万银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刻,霍熙狄也开始隐隐后悔,若是像萧乐娴那样简单粗暴,人一落到手里便杀了了事,或许倒是好了。
&nb但,这个世上毕竟是没有后悔药吃的,他一时的执念便直接导致了最终的结果逆转。
&nb这天晚上,程凌烨终于又再冒险爬进了乐妤的窗户。两人面对面站着,凝视着对方许久,程凌烨黑眸柔情闪过,却板着脸道:“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只身犯险,想要气死我吗?下次再这样做,干脆去之前先杀了我。”
&nb乐妤有些心虚,看着程凌烨难看的臭脸,不满的语气又觉得莫名的委屈,“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很想落到别人手里似的。杀了你?居然叫我杀了你,你是诚心想要我先杀了自己吗?”想着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他不但不安慰,还骂自己,乐妤愈发委屈,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滑落在雪白的脸颊。
&nb本来想特意说她两句,让她下次不敢随便冒险,却没想到居然把一贯坚强的乐妤惹哭了。程凌烨心里一阵阵的抽疼,可见这几天真的是委屈紧了,那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娇怯异常,程凌烨哪里还绷得住脸,一把把乐妤搂紧,懊恼地道:“傻丫头,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说了成不成?”
&nb窗外守着的嘉洵翻了个白眼,还没成亲呢,就已经这样言听计从,人家一哭就软了,真没出息,日后还不被吃得死死的?
&nb乐妤趴在程凌烨宽阔紧实的怀里,揪着他蚕丝的衣襟,闻着鼻端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气,不愿松手,“那种情况我有什么办法?你还骂我!”
&nb程凌烨一边摸着她冰凉柔滑的发丝,一边苦笑,“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
&nb他侧首亲吻头发,柔声道:“我也是真急了,知不知道我接到消息时有多惊恐?真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还没做完的防务也顾不得了,立刻便换马不换人地赶回来,还没把你救回来时,真是饭吃不下,虽然累得慌却睡不着,闭上眼睛满满都是你浑身鲜血被人欺辱虐待的模样。”想起那几日的煎熬,程凌烨话里多了一丝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