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忙不迭地去了,刘氏越想越气,他们夫妻这些年操持着整个英国公府,却名不正言不顺,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过年的时候本想跟国公爷提起承爵的事情,却因为曾宜君的意外受伤开不了口,今日唐氏叫她过去,说的那些话真是字字都戳在刘氏的心坎上!
世子秦钺远本在外院跟门客说话,听见刘氏发火找他,心中不悦,却不得不匆匆进来,一进门就满是不耐地道:“又怎么了?我那儿还有事呢。”
刘氏气得倒仰,“事儿,有什么事儿比这事还要紧?秦钺远,你还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真以为自己是这英国公府的主子呢!”
秦钺远听得这话不对,忙换了脸色,“怎么了?那边又给你气受了?”
见他服软,刘氏也泄了气,无精打采地道:“我到底也是正经的世子夫人,她还是要有些顾忌的。”
秦钺远疑惑地道:“那是为什么?”
刘氏闻言眼眶都红了,“今日母亲叫我去,说选妃已过,该给几个丫头留意婚事了,这也是正理。可听母亲的意思,要把沐双许给永昌侯府的嫡次子,却把宜翰那孩子留给二房的沐琳,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秦钺远很是惊讶,随即也阴了脸,“咱们长房才是嫡支,日后二房是要分出去的,论身份,二房沐琳怎么能比得上沐双?母亲怎么会这么糊涂?”
刘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豫国公府那是什么人家?宜君那丫头有造化是要做大皇子妃的,将来有朝一日乘风化龙,豫国公府就是皇后外家,豫国公府的国公夫人那是何等的尊贵身份?咱们家里仗着这层关系才能结亲,母亲怎能如此偏心?”
越想越气,刘氏抹起泪来,“不是我抱怨,母亲这心也偏得太过,当年若不是母亲出面打招呼,二弟的差事就该是你的,如今倒好,倒让二房压我们一头,走出去人人笑话。若是你承了爵也就罢了,国公怎么也比个二品官强。可你看看,哪有四十岁了还是个世子的?”
秦钺远也心烦意乱,如困兽般来回踱步,吼道:“我有什么办法?这承爵的话哪里能由你我开口?说大了就是不孝!”
他也憋屈啊,跟他年龄差不多的,都已经承了爵,诸如豫国公,永昌侯,可这话打死也不能由他说啊,只能由父亲开口,他又有什么办法?
刘氏不甘心,豫国公府的亲事实在让人眼红,“要不然我去找妹妹说说?若是沐琳当真嫁进去,只怕此消彼长,你连世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秦钺远不以为意,“算了吧,她也当不了豫国公府的家,何况母亲若是开了口,她也不敢不应。”
刘氏想来想去,眼前一亮,“干脆我去找乐娴,让她在母亲面前说话,或者去求父亲,这个家到底还是父亲说了算。”
秦钺远也心中一动,“这个主意好,父亲母亲最是疼乐娴,咱们待她也不薄,想来应该会答应。”
夫妻二人越想越觉得可行,低声商量起来。却不知这会唐氏也正跟心腹嬷嬷说起刘氏,满是不满和挑剔,“总是抱怨我偏心,可她却不明白,我哪怕是宜翰那孩子的外祖母,又哪里能为他的婚事做主?人家豫国公府指明要沐琳嫁过去,难道我还能舔着脸跟人推荐沐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