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普斯表白后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亚特伍德第二天便和哈梅尔一起离开了。
蓝空一望无际。哈梅尔和亚特伍德一起与邓普斯最后道了声别,邓普斯沉默了许久,待听到亚特伍德祝他比赛顺利时,他说了一句:“你会来得及看最后的决赛吗?”
因为比赛时间很长,这个比赛的决赛估计是明年的夏初。邓普斯的意思便是自己会打入最终的决赛。太自信了吧!哈梅尔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啧啧两声。
亚特伍德面无表情的瞥了哈梅尔一眼,才认真地看着邓普斯道:“我会的。”
邓普斯眸间露出笑意,突然倾下身,挚诚的吻了吻亚特伍德的额头。
哈梅尔又‘啧’了一声,酸道:“你有种亲嘴啊。”
“……”亚特伍德无语地看了一眼哈梅尔,“哈梅尔!”
他正看着哈梅尔,却见哈梅尔瞪大了眼。紧接着他的下巴被抓住,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尝到了一片温热——是邓普斯的唇。带着一丝颤抖,呼吸都有些停滞。
亚特伍德似乎有些生气,然而片刻却变成了哭笑不得。因为邓普斯所谓的亲吻,只是唇畔在他唇上青涩的磨蹭了几秒,才带着一丝不安的退开了。
他的耳后明显红了一片,面上却十分平淡,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沉默了片刻,亚特伍德才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不太擅长应付突然发起进攻的邓普斯,最终只是随意交代了几句,便仓皇逃离。
临走时哈梅尔还哀怨的瞅了一眼邓普斯,对这个奇特的世界绝望了——邓普斯喜欢的是像亚特伍德那样漂亮的oga,而她却是个粗犷的alpha,虽然她喜欢对方,但她在邓普斯面前估摸没有什么存在感。
哈梅尔未再多思虑自己的终生大事,眼前的即将爆发的战事就已经有足够的吸引力,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原主的战斗知识像是刻在了身体的骨髓中,哈梅尔在学院时早已通过长久的训练,她的操作水平已经有模有样。趁着他们停留在临时的港湾的时间,哈梅尔虚心请教了亚特伍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刻苦训练了半个月,直到接到带领部队前往f区的‘沙丘国度’的命令,哈梅尔才从频繁的强度训练中脱出身来。
哈梅尔不希望上战场的请求被驳回。由于局面不理想,哈梅尔的假告的时机太差,高层直接将她分配到了前锋队中,容不得哈梅尔退缩。
哈梅尔带着的队伍一共有五万多人,但她于军事部署一窍不通,大多数时候都是亚特伍德在军中施号发令。
然而乍听闻军中起的谣言时,哈梅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叫做少将摔傻了,不能管事了?”哈梅尔挑出勉强能听的一句谣言,片刻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是变得有点傻……”
亚特伍德夜里也不得闲,裹着一件厚厚的外套,抵挡着雪夜的寒气。战舰停留在陆地,为了节约最后的能源,他们已经不再浪费任何一点能源,饶是身体最‘强壮’的哈梅尔长时间处于低温下,也有些瑟瑟发抖。
两人一起坐在哈梅尔的房内,深夜探讨着战略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主要是亚特伍德将详细的策略一点一点分析,哈梅尔如同一个海绵般不断吸收着这些陌生的知识。
哈梅尔上辈子风和雨顺,从未遇见这么离奇的波折。手掌着五万多号人的性命,让她不得不发愤图强。眼前的地图出现了重影,困意使哈梅尔的精神出现短暂的涣散。然而她刚阖眼,神经突然一阵刺痛,哈梅尔“嗷”的一声怪叫,顿时清醒了,睁大眼睛瞪着亚特伍德:“下手太重了!”
亚特伍德叹了口气,“很快就结束了,再坚持一会。”
“好……”哈梅尔疲倦地呻吟一声。原本她可以安然地过着自己小市民的生活,什么战争与政治都与她无关。突然被踢到这个世界,接受哈梅尔的职责,她不是没有恼恨,恨不得一逃了之,却逃不开家族的重重管束。她没有什么号令三军的梦想,面对如今的局面,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原本和邓普斯开始恋爱关系的她,将邓普斯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为之奋斗努力,才能迅速的适应了军职生活。但现在和她关系稍好的就亚特伍德一个,还是个和邓普斯有些暧昧的oga,两人之间因为原主,现在关系还有些尴尬。
哈梅尔不得不承认她精神已经像她颓废的表面一样,已经频临崩溃。让她最后坚持着的是军中依附着它的数千号人,哈梅尔只能尽她最大的努力,不让这些人因为她而枉死——可是说得这么容易,想要做到却是很难。
等亚特伍德的‘讲解’结束,天已经灰蒙蒙亮了。
哈梅尔看着亚特伍德眼下青黑的眼袋,愧疚地抿了抿唇,“你赶紧休息一会儿吧。”她瞥见旁边的大床,“不如在我这里休息好了,这大概比你那冷冰冰的小床好多了。”
亚特伍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哈梅尔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呃,抱歉……那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现在离整队还有两个时辰。”军中常年流传着两人有关系的流言,亚特伍德在这休息被撞见了也不好。
“不用了,我需要整理一下今天的事。”亚特伍德顿了顿,看着哈梅尔愈发愧疚的神色,道:“你忘了?其实以前我们经常会为了制订战略而几天几夜不停的商讨,直到最终得出一个最好的结果。你不必因为这个而感到抱歉。”
哈梅尔神色柔软,她半阖着眼,困顿的打了个哈欠,莫名觉得心里一轻,“亚特伍德,你以后肯定是个贤内助!”
亚特伍德莫名的红了脸。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哈梅尔还打趣道:“邓普斯能娶到你,可就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