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让过沼泽地里的无数对我投来橄榄枝的玩家,躲过沼泽地里的种种在我身后大呼小叫的怪物,除了偶尔发现的草药能让我停下脚步外,我基本上没什么逗留,骑着小黑飞奔向了沼泽中央。
“咦,灵姐,你看,那个骑着黑豹的玩家,不正是我们在猎人之家里遇到的那个人吗。”在我刚挖好一株血兰草,刚翻身上豹的时候,丛林另一边走来一拨人,正好和我碰了个对面,说话的那个则是在猎人之家和我见过一面的女精灵弓手小舞。
“恩,不错,是他,呀,他都有黑豹拉。”那个女剑士灵姐看着我家小黑,有点惊讶地说道。
“不就是头豹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我和好汉陪你去捉一头好了,多大的事啊。”站在小舞身边的那个依然一身白盔甲,名曰“真英雄”的玩家眼神里带着自大的神情说道。
“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吗,就连捉只十几级的极乐鸟都费了我们那么大的劲,用了几天时间,这黑豹看样子好象等级不低吧,估计更难捉了。”小舞白了真英雄一眼说道。
“捉不到咱买他的不就得了,咱有钱还怕买不到货吗。”站在另一边的真好汉凑了上前说道。
“对,买他的就行了,你们等着,我上去跟他谈谈价钱。”真英雄一副我是大款,我有钱的样,大步冲我跑了过来,嘴里叫道:“喂,那个骑豹的,你这豹怎么卖。”
坐在小黑身上,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真白痴,没去官方论坛看过帖子吗,现在骑黑豹的只我一家,还别无分号。你想买,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嗷嗷叫着在排队呢,轮得到你吗。眼光继续望前面一瞄,呵呵,还是看到美女心里舒畅点,不过咱还有正事呢,没空欣赏了,双腿轻轻一夹,拍了拍小黑柔软的毛皮,我甩都没甩那个冲我问话的真英雄,掉头就走。
那个真英雄看到我竟然都没搭理他,让他在美女面前大丢面子,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嘴里轻声咒骂道:“m的,真不识抬举,给你发财的机会都不要。臭小子,以后别被我碰上,不然要你好看。”
“嘻嘻,”小舞看到真英雄吃了个瘪,灰溜溜地走回来,不由笑出声来,扮了个鬼脸说道:“英雄公子,你有钱也难买好东西啊,看,人家理都没理你哦。”
“小舞,别笑英雄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冲级吧。”灵姐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冲小舞说道,不过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笑意。
“英雄,这小子不识相,你就别往心里去,算他闪得快,不然一定要他好看。”与真英雄属于一路货色的真好汉则“好言”安慰了英雄几句,才让他那尴尬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跟着队伍后面骂骂咧咧地走向了沼泽深处。
倘若没有灵姐小舞俩姐妹在,这真英雄和真好汉肯定不会如此大动肝火,对我不理不睬之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这男人啊,什么亏都能吃,什么气都能忍,就惟独在女人面前吃不得亏,受不得气,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更是不想丢了架子,损了面子。
这不,英雄和好汉两位看上去都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的公子哥就因为今天这件小事,竟然像跟我结了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在以后的遭遇中是千方百计想算计我,不过,咱哥们又岂非是你等庸才所能比拟的,在我的巧妙周旋下,反让他们吃了不小的亏,最后只得乖乖向我举了白旗,决口不提往事。
*穿过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一块如明镜般的小湖泊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空气中安静的没有一丝风,只有岸边的树上不时掉下一、二片叶子,在空中晃晃悠悠飘落在水面上,微微泛起一圈圈涟漪,才让平静的水面不再保持沉默。
这湖并不算大,估计也就二百多平米大小,中心有一小块凸起的小岛,小岛周围零散地长着几株高大挺拔的杉树。远远望去,那猎人老电口中的人鱼雕象正矗立在小岛的中心,通身碧绿透彻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迷人,而一群沼泽鱼人正徘徊在雕象周围,四处张望着,周围则搭着几个简陋的棚子,看样子里面还有不少沼泽鱼人。
不就是三十级的怪,如果凭它们就想硬碰硬的守住人鱼之泪是不可能的;但是,猎人老电不是说了,这些家伙懂得宁可“泪”碎,不为瓦全的道理,只要咱敢杀过去,它就敢捏碎人鱼之泪。***,一个月才一颗人鱼之泪而已,那盘里就算有十颗、八颗,也不够这些家伙捏的,真是让我投鼠忌器啊。
如果说只有一个在雕象旁边,我或许可以依靠潜行过去偷袭它,让它昏迷以后从容拿得人鱼之泪水,但是有这么鱼人在附近,就不太好办了,而且还不知道它们能不能识破我的潜行,自从有了上次被小黑识破潜行的遭遇,我现在可不敢什么事都依靠潜行,得好好想想办法。
我站在岸边沉思了一会,得先去试探一下,看看它们的攻击范围有多远,什么程度下它才会捏碎人鱼之泪,我才好有进一步的打算,不能在这里干等,拍了拍小黑,我和它一起下了水。
这吃一亏,咱长一智。上次吃了鳄鱼偷袭的大亏,咱现在是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其他不说,先开了潜行,保证自己身处在暗处,等双眼适应水底那略微暗淡的光线,四下搜索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不明潜伏怪物后,才带着小黑缓缓往湖心的小小岛游了过去。
小黑先我一步上了岸,它站在岸边一阵猛抖,靠,那一身水痕全送到我的脸上,我抹了一把冰冷的河水,只得无奈地笑了笑,自家的宝贝,洒我点水,没啥,拽掉缠绕在身上的几根水草,我带着小黑蹑手蹑脚地摸了上去。
那粗糙简陋的木棚周围拉扯着几张不知名的兽皮,就算是能挡风遮雨了;地上丢弃着大大小小的鱼骨,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腥臭味道;那些身高约一米左右,浑身上下覆盖着亮晶晶的鳞片,背后长着几条阔长的鱼鳍,一张大嘴里不时渗出垂涎下滴的粘稠液体,凸着两个水泡双眼,相貌丑陋的沼泽鱼人们不是拿着条鲜鱼大嚼,就是用长着黏膜的双手拿着根粗糙骨锤到处转悠,一副逍遥自在的摸样。
看着最靠近我的那几个沼泽鱼人,我轻拍了小黑一下,它立即会意地匍匐前进了几米。嘴发出一声闷吼,用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发出一记精神束缚,成功地将一个沼泽鱼人困在了原地,而受到惊吓的其他几个沼泽鱼人龇牙咧嘴地发出尖叫声冲向了小黑,而远处的几群沼泽鱼人并没有受到惊扰,依然各忙各的。
一个沼泽鱼人将骨锤高举过头,想要砸向我家小黑,就被身后突然暴起的我一刀给击昏过去,而另一个扑到小黑身边的沼泽鱼人刚要动手,就被小黑一爪撕开了身上的鳞片,近乎透明的淡黄色液体顿时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痛得它是鬼叫连连,我一击得手,脚尖随即一踮,立即扑向还有头正冲过来的沼泽鱼人,手中的盾牌一顶,挡住它的骨锤,40的伤害简直就是毛毛雨嘛,手中的诅咒之刃带出一抹寒光,如遇薄纸般轻易划开它的鳞甲,220的伤害说明了两者之间的绝对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