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姬动骂了个字，问：“谁啊？”

“律师。”

“律师？”姬动又坐回下来，好啊，你小子只要和律师打交道，就得乖乖吐东西。

于明哪不了解姬动，虽然两人是朋友，但是于明不讨厌姬动这些小心眼，因为姬动是个不错的警察，于明才会和他交朋友，庸俗和坏警察，哪有那资格。于明笑道：“你别操心了，这不，刚知道我是柳子萤的儿子，所以她请律师过来。”

“我操，南方集团的柳子萤？”姬动难以置信，羡慕嫉妒恨道：“兄弟，你发达了。这情况只有哥哥在梦中才遇见。一个老太婆拉着我的手，死活要塞钞票给我，说我是她私生子。你没开玩笑吧？”

“这种事怎么开玩笑？”于明道：“律师到了，要不，一起听听？”

“我怎么就没这种命呢。”姬动悻悻站起来：“我听说柳子萤要嫁给杜子平，他们如果没孩子，那继承权有你的份。”

“我会那么肤浅吗？”配偶是第一继承人，然后是父母、孩子。于明可以和杜老先生分杜子平的钱，还可以和柳老太分柳子萤的钱……

“我就担心你肤浅，老实说我不希望你退休，你在国际上混，我感觉总象多个帮手。”姬动拍拍于明肩膀，真情流露：“你他妈的命真好，走了。”经过岁月打磨，姬动深深了解什么叫少奋斗二十年。多年前，有个白富美非自己不嫁，自己却追求爱情娶了现在的妻子……少奋斗二十年啊，二十年啊。自己干毛的警察，自己的大腿也不会挨枪子……想想就算了，千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家里又会发生地震。

……

于明看文件：“两百万美元的基金？”这不一样吧，自己和柳子萤说的报酬是一百二十万，而柳子萤直接先送两百万的基金，于明可以每月在基金中领取不菲的金钱，这基金纯粹是零花钱。

律师道：“还有柳董事长赠送的5%南方集团的股权，目前你是南方集团的第六大股东。”

“靠……不……”于明道：“等等。”

于明拿起电话到一边去：“柳董事长，你搞什么？两百万美元，又5%股权？”

“你这么紧张干嘛？”柳子萤道：“我们私下还有一份合同文件的，这些就是摆着给我母亲看的。如果我什么好处都不给，我母亲能信吗？”

“呵呵，我有紧张吗？”自己真的紧张了。于明笑：“那好，回头再聊。”他妈的，还以为开挂出问题了，要被封号了。于明不知道自己感情应该怎么表述，他不愿意认柳子萤来自各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他不想要柳子萤任何补偿。第二，他不想被同情。第三，他不想任何人更改自己选择的生活轨迹。第四……但是于明又感性的想多帮助柳子萤一些，于明对待柳子萤的看法很难用文字来表述，也无法用客观理性的立场来参照。唯一于明肯定的是，这是个秘密，不能让柳子萤知道……

柳子萤颇为惊疑，她对于明倒没有什么怀疑，她惊讶的是自己母亲的态度。母亲对自己找到儿子非常惊讶，甚至有些惊恐。但是当柳子萤说明此人是于明时候，她母亲反而很平静。这出乎柳子萤的意料，原本她以为自己母亲听说自己找到儿子，会又惊又喜，当听说是于明时候，会质疑，会提出各种问题。但是没想到自己母亲连dna都不问，似乎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直接问正题：你打算怎么办？

这问题是重点，柳老太不在乎于明分羹，但是她担心于明吃人不吐骨头，连汤都不剩下。柳子萤知道重点，如果是真儿子，她会反着和柳老太干起来，但现在只是假儿子，柳子萤就说于明有自己想法，他不太在乎自己的产业，而且他有自己事业。所以她给了于明两百万美元和5%南方集团股份，然后她已经成立了柳家教育基金，负责柳家人高中、大学和留学的费用。柳老太还算满意，但是觉得可以再给于明点钱，至于股份，那就算了。柳子萤解释，于明帮了她和杜先生不少忙。柳老太权衡许久回答，行，那就这样吧。

柳老太最后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叫张嫂回来上班。你现在在a市一个人念书，没人照顾不行，订婚什么上次还太乱了，她也能帮你打理，我让她直接过去吧。”

“张嫂？”柳子萤一愣，这话里信息量似乎非常大。什么叫既然我都知道了？不过她明白柳老太的一层意思，这张嫂忠诚度很高，可以帮助自己，也会反馈自己的一些信息给刘辣婆太。她倒不担心这层，因为自己目前就是这么处理柳家这事。她只是听不太明白柳老太的话。而且张嫂上次是因为涉嫌盗窃寿桃离开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