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医生走进来,经过三桌儿子孙子饭桌时候,一直侧脸低头,不和大家对看。说明他干了坏事,心中有愧。生手,应该第一次干这个,话说,这种事也就一两次。”于明点头,道:“人艰不拆,做一个家庭医生也不容易。”
杜青青突然问:“你的玉佩呢?”一直感觉奇怪,于明伸脑袋出来时候少了什么。于明脖子上就守护石一条银链,而红绳玉佩不见,这时候突然想起来。
于明抹把眼泪:“线断了,玉碎了。”
“啊?”杜青青惋惜道:“那你不是找不到爸妈了?那可是唯一信物。”
“此乃天意。”于明转移话题:“听说老爷子七十大寿请了不少朋友,据说林老先生和林霞衣也会来。”
转移成功,两人聊天回了房间,喝茶后,于明回了自己房间,在几张纸上写字,一张张折好,然后去杜青青房间:“晚上有访客话,每人一张。”
“什么访客?”杜青青疑惑接过纸打开一看,上面写:有监控。
于明道:“既然会麻烦医生作假,那肯定也会拜访下我们,行贿这东西,小投资大收益。而且今晚柳子萤要回市区去拿寿礼。”
如于明所预料,果然有三个人以主人名义,询问客人住的习惯与否和杜青青交谈,杜青青悄悄塞纸,对方偷偷一看,立刻客套几句告辞。杜青青看时间,晚上十二点,让不让人睡觉了。顺脚踢下于明的房间将于明吵醒:通知,你又猜中了。
也许是换床的原因,于明难得睡不安稳,本来他这年纪,一般都是没心没肺一觉到天明。翻来覆去,眼看有些亮光,于明干脆不睡,揣了雪茄、打火机和手机翻身下床,据说乡间早上空气最清新。
朝左边走,是围墙,围墙有个小门,于明敲保安的值班亭,保安帮忙打开小门,于明走出墙外吸口气,明白自己为什么睡不着,是压抑。建筑的压抑和内心情感的压抑。于明想明白,调正呼吸,心态恢复很快。这是一片草地,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鼓凳。有一条台阶小路,可以直接到达镇里。坐在草地上朝下看,可以看见去市区的公路。
于明点上雪茄,静静眺望,心中一片清明,赞道:这地方真不错。大约二十分钟后,门又打开,老爷子穿了白色练功服穿了布鞋走出来。见到于明有些惊讶:“睡不好?”
“赖床。”于明示意:“不用管我,你练。”
老爷子耍的是太极,不是人称武当第一功的太极,而是慢节奏的那种太极。人老了,睡眠质量就低,不仅睡的少,而且睡的很不安稳,倒是难得有这样的气色。于明看老爷子背影,突发奇想,一脚把他踹下去怎样?就象是自己河中漂流,你滚下去死不死由老天爷来做主。当然只是想想,不会真这么干。
半小时后,保姆端了牛奶出来,老爷子接过牛奶看于明:“年轻人,你的耐性不错。”
“还好,见笑。”我先来的,再说我看别的地方,想别的事,有耐性有屁关系。
老爷子道:“昨天我和林海集团的林老董事长通了电话,他提到了你,对你可是相当赏识。”
于明道:“那回头我得谢谢他。”
“爷爷好。”一个少年出现,穿着运动服。
“跑步?”
“是的。”少年朝小路跑下去。
“真懂事,现在年轻人啊,没有鞭子赶打,根本离不开电脑。更不高说早起晨跑了。”老爷子看孙子的身姿,颇有些感叹。
于明不以为意的一笑。就你白痴,这小王八蛋一看就是哄你玩,挂这一对熊猫眼,十有八九是上网到半夜。再看跑步姿势,僵硬,无热身,哪是经常晨跑的人。还有,出庄园跑公路,或者围庄园跑不就行了,非要跑小路?人艰不拆,人艰不拆啊。悲哀的家族,于明发现自己被扔掉竟然是件善事。
老爷子坐在于明不远处的石凳上道:“年轻人,这次要麻烦你了,我挺对不住我这女儿的。”
我将踹你下去,我再说对不起行不行?于明点头:“我们有职业道德,会公正公平公开的给出报告和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