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们,于烨没有回旅馆,而是直接来到了卢浮宫。
这天不是周二,卢浮宫却闭馆了,外面的广场上站着无数人,大多是警察,部分是警卫,还有一些官员、和馆内的工作人员,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疲倦,他们从昨天晚上两点到多现在都没有休息过。
于烨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没有关系,他原本是来钓鱼或叉鱼的,既然看不到鱼,那就干脆撒网捕鱼好了,普遍撒网、重点打捞。
于是他对一名小警察说了句话:“我知道那些画的下落,我要见‘看门狗’巴蒂斯特。”
他是用英文说的,小警察的英文不是太灵光,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吓得几乎跳起来,连忙叫来了大警察,因为他不知道巴蒂斯特是谁。
大警察也不知道,但他很想把于烨抓起来,因为卢浮宫失劫——或者说遭劫的事情并没有公开,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是真正知道这件事的人。
但大警察知道他不能抓眼前这个年轻人,对方是来提供线索的,也没有想逃跑或开玩笑的样子,所以他不能动初,他得稳住对方,尽管对方看起来比他还要稳一些。
可惜无论他说什么,于烨都始终在摇头,始终在重复着那句并不标准的英文,大警察无法,只好把于烨带到了一名小官员旁边。
没过多久,小官员皱着眉头把于烨带到了大官员身前,他不敢不重视,因为于烨的话语和他的严肃的态度。
然后,大官员把于烨带到了站在卢浮宫正殿门口的最高指挥官那里。
从跟在大警察身后起,就有越来越多的目光注视在了于烨身上,到了现在,有些哄乱的广场变得沉静起来,于烨是个外人,既然是个外人,他怎么可能通过警察,一层层往上走到最高指挥官身前呢?
这个问题不是太难猜,很多人都猜到了,所以很多人都不说话了,看向于烨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有仇恨有好奇,如果他们看过昨天晚上那些名画失窍时的画面,大概还会有一丝害怕。
最高指挥官看过,所以他的态度很恭敬,甚至比最开始那个小警察还要恭敬几分。
不过在于烨再次重复了他要见“看门狗”巴蒂斯特这句话后,还没等最高指挥官开口,就从宫殿正门走出来一个人,接口说道:“你终于来了。”
这是个长得有点像沙皮狗的老修士,宽大的帽兜已经放下来,披在背上,露出了微秃的头。
他说的是法语,于烨听不懂;于烨说的是英语,他听不懂。但二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同时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二人坐在卢浮宫博物馆馆长的办公室里,旁边站着两名翻译,一个听得懂中文的法国人,一个听得懂法文的华夏人。
老修士不是馆长,至少不是明面上的馆长,但他坐在馆长的椅子上是那样的自然,毫无违和感。
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对话。
“我知道你是要来救人的,只是一直不知道你要救什么人,但看到了你的样子后,我就知道了。”老修士先开的口,他的话省去了于烨很多话。
于烨是华夏人,他要救的必然是最近关进黑狱的那三个人。
“放人,我把东西全部还给你,一件不少,一件也没有损坏,我们会立即离开法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们也不会再来法国,我就算要来也只是来逛街,但不会购物。”于烨说得很直接。
听到了于烨的话,老修士皱了皱眉头:“他们试图偷画,必然要接受惩罚,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走?”
于烨笑了笑:“我成功的偷到了画,你打算怎么惩罚我?扑上来咬一口不成?”
看门狗咬起人来应该是很痛的,如果它能咬到人的话。
老修士也跟着笑了笑:“你就不怕在你把画还给我之后,我派人出去杀了你们?”
于烨很平淡的摇了摇头:“不怕,要说杀人,我杀起人来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有效率,如果你不怕法国再暴发一次黑死病,或西班牙流感的话,最好不要动那样的念头。”
老修士皱了皱眉:“这就是你的威胁?听起来有些不现实。”
于烨再笑:“你可以杀他们,但是杀不死我,如果你敢动,我就来拆了凯旋门、推了大铁塔、烧了卢浮宫、炸了圣母院、平了凡尔赛,在赛纳河传播一种病毒,再在卢瓦河传播另一种病毒,我可以让法国境内的所有人全部死光,但欧洲其他国家不受一点影响……这,才是我的威胁。”
老修士沉默不语,他先前一直在看那些录像,没人比他看得更仔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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