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焦翼越觉得不对劲,脊骨上一股寒意升起。
在离开地鼠门之后,焦翼不乏铁血冷酷的时候,但像今天这样,对一条完全没有灵智的白头蝰充满歹毒的怨念,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以前令焦翼冷酷残忍的目标,无一不是死有余辜之辈,而刚刚被剉骨扬灰的白头蝰,老实说跟他无怨无仇。
蛇吃老鼠,本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纵然白头蝰勒死的是只沙鼠,跟焦翼以前在地鼠门的职位一样,可在白头蝰的世界里,任何鼠类都是它猎食的目标。
至于白头蝰主动攻击焦翼,不过是因为焦翼对它构成了威胁,那完全就是蛇类的本能。
好吧,焦翼没有义务站在白头蝰的角度来为白头蝰开脱,白头蝰勒杀沙鼠,只要焦翼碰上了,白头蝰就非死不可。
可是,以焦翼的实力,要为死去的那只沙鼠报仇,就是动动指尖的事,根本没必要为一个不会说话的畜生大动干戈。
而焦翼对付白头蝰的手段,岂止是残酷,简直是有些变……态。
焦翼不赞成妇人之仁,可他也绝不想变成一个心狠手辣嗜杀如命的恶魔。
更主要的是,之前对付白头蝰时心头不受控制生出来的暴戾杀戳之气,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仿佛冥冥中有种邪恶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变得冷酷嗜杀!
而且,焦翼虽然不喜欢这种冷戾嗜杀的感觉,却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焦翼心念一转,便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急道:“前辈,醒醒!”
“大呼小叫的,叫老子干嘛?”寄生灵魂懒懒地道。
“前辈,我刚刚杀了一条蛇。”
“杀了一条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你都杀过,还怕杀一条蛇?”寄生灵魂不屑地道。
“不是啊前辈,我刚刚杀那蛇的时候,状态完全不对劲……”
“我知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狂脉开启之后,大幅增加攻击力的同时,暴烈的药力,也会刺激人的神经系统。”寄生灵魂不以为然地道。
果然是开启狂脉惹的祸!
“可是前辈,你不是说,加入千年紫檀木中和药性之后,天怒丹就不会刺激神经系统了吗?”焦翼还是不解。
“我有这么说过吗?”
焦翼无语,不过,貌似寄生灵魂还真没说过,加了千年紫檀木之后,天怒丹就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前辈,那现在怎么办?”焦翼可不想那种近乎变-态的暴戾杀戮情绪一直充斥在自己心里。
“很简单,天怒丹会让人发狂,而金玉丹则让人温润如玉,只要你玉脉开了,天怒丹的副作用就会被抵消。”寄生灵魂答道。
听寄生灵魂这么一说,焦翼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