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有确实的证据,要动这些重将,也还得过上一段时间再说。
李清露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柔声抚慰一番,待他们稍显放松时,却又正言厉色地警告,再不许出现此类事件,吓得几人都是唯唯喏喏不迭。
待他们走后,黄蓉笑道:“公主殿下的威信就要立起来了。”
李清露托着腮,挺苦恼地道:“可是有用吗?我瞧这几个混蛋没一个像好东西,说不定背着咱们又乱来呢。”
陈恕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们现在根基还浅,多少眼睛盯着。现在就将手伸到军中去,难免会引人非议,你父皇估计也会不高兴。”
李清露叹了口气,伸指戳着脸蛋呻yin道:“那怎么办啊,咱们时间好紧啊。”
从各方面都感觉时间越来越紧,正是创业之初,似乎有数不清的事情争先恐后地钻出来,而决战日期则是一天天地靠近。
数日后,蒙古方面传来回讯,确定了出战人选,果然一如李秋水所料,就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
得到消息后,陈恕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原著中的这位,感觉武功应该和欧阳锋等人差不多,如果自己用剑,应该至少不会败给他。
这段时间他的事务虽多,但毕竟有这场决战压在肩上,还是每天挤出时间来练武。天山六阳掌和折梅手已经使得颇为纯熟,当然其中的精微变化还差得太远,完全没有领悟出什么来。
此时他便将手头的事务完全放下,都交给黄蓉和李清露,自己在后院闭关潜修,毕竟这是现在最重要的大事。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兴庆城似乎都已陷入沉睡之中。陈恕却是依着一直养成的习惯,开始修炼内功。
真气运行半圈,忽然心中一动,忙强行收功,睁开眼睛,抬头瞧去。
他听见屋顶有人,这几天东方兄妹之事一直压在他心里,算是一个结。此时听见屋上有人,立刻想到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他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推开门走了出来。门外有些月光,但不甚亮,他不动声色地站到屋檐下,没过多久,只见两条人影从院墙上掠了进来。
算上之前屋上的,应该已有三人了。
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怎样了?”
过了一会,屋顶上的人悄声答道:“没动静,这小子想来还在睡大觉。”
陈恕不禁暗笑,心中也放心不少,对方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动静,可见武功比他差了许多。
先那人不耐烦地道:“那咱们在这里傻等什么?赶快将他叫醒,说完事情好回去!”
另两人都有些犹豫,陈恕有些狐疑,不知道这又是何方人物找自己做什么。想了想,便走了出去,沉声道:“诸位有何见教?何故深夜如此鬼祟?”
那三人都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地呆了好一会,其中一人干笑道:“这个……阁下……可是陈恕陈公子么?”
陈恕微笑道:“正是在下,诸位是何方高人?”
那人嘿嘿笑道:“高人不敢当,我等这点道行在陈公子眼里当真不值一提,嘿,不值一提。不过咱们找陈公子有些事情,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却也算得隐密,不好公然拜访。”
陈恕暗自纳罕,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请进屋吧。”
他点亮了灯,将几人请进屋里。却见这几人都是三四十岁年纪,形容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其中一个颇有些贼眉鼠眼,一进门便四下里乱瞅,口中啧啧连声。事实上这屋里陈设极为简陋,也不知道他啧些什么,是嘲讽还是怎么的。
另一个脸上长着块青色胎斑的见他失礼,忙使了个眼色,笑道:“陈公子,我等深夜打扰,实在是冒昧得罪了。”
陈恕笑了笑道:“无妨,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那人点头赞道:“公子是痛快人,好吧,我们就直说了。我们是打南边来的。”
陈恕听得一怔,奇道:“南边?阁下的意思是……”
那人肃然道:“我等是大宋人!”
陈恕不禁颇感惊讶,向三人再度仔细打量了一会,点头道:“失敬,几位寻我有何贵干?”
三人对望了一眼,那贼眉鼠眼的嘿嘿笑道:“陈公子,大家都知道你也是汉人,如今江北天下,尽被胡人所占据,想必你也会很气愤吧?”
陈恕笑而不语,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哪会就跟几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这些。
那脸有青胎的拱手道:“陈公子,在下姓卢,这两位分别姓曾和姓李,实不相瞒,咱们是大宋秦相爷的属下。”
陈恕听得愣住,好一会才道:“你们是秦桧的人?”
那贼眉鼠眼的曾姓人物皱起眉头,显然对他直呼相爷大名不满,姓卢的那人道:“正是。”
陈恕心里暗奇,秦桧这东西,可是中国古代最出名的大奸臣,陈恕对他毫无好感,却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便笑吟吟地向几人瞧了一会,他功力深厚,看得几个人都颇有些不自在,那姓卢的咳了一声,忽然单刀直入地道:“陈公子,你若愿意投靠秦相爷,有三桩天大的好处送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