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公子小姐之流,陈恕是一丁点兴趣也没有,沉吟了一下,便想跟袁行告辞改日再约。但恰在此时,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过来,笑道:“几位少爷,楼上请么?”
袁行将陈恕一拉,大笑道:“当然,丁二,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绝世美人,可是真的么?”
那丁二嘻嘻一笑,说道:“这当然是真的,二公子也是为此来的么?”
袁行哼了一声,说道:“我刚回城,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有这种事,且待我瞧一瞧,要是你们瞎吹,别怪我要砸了你们这破店。”
那丁二忙道:“您可有所不知,这位若月姑娘啊,她……她架子大得很。这京城可还没一个见着她的呢,这不是定在今天,进行比试么?”
袁行边往楼上走,边奇道:“这怎么个说法呢?没人见到又怎知是绝世美人了?哈?比试?怎么个比试法?”
那丁二神秘地一笑,低声道:“咱们这里,自然是以才学为尊。请大家各自吟诗一首,最合若月姑娘心意者,就能被请进内室一睹芳容,还可听若月姑娘单独抚琴一曲呢。”
1, 袁行叫道:“什么?就听她抚琴一曲就行了?连一亲芳泽都不行么?”
丁二苦起了脸,说道:“这个小的可说不得。”
方河风咳了一声,低声道:“二哥慎言,这姑娘来头大得很,听说跟索府有关呢。”
袁行也微微一惊。顿时不敢再多说。陈恕却暗想索府,难道是康熙四名辅政大臣中的索尼么?他记得索尼这时候应该是死的了。不过这世界时空混乱,那也就说不定了。但要是这女子真跟这等大人物有关系。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故弄玄虚?当真是古怪得很。
这时袁行已走上楼梯,回过身来拉他。陈恕也只好跟着上去,那几名少年见袁行对陈恕态度亲厚,都是颇为惊异,一边跟在后面,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
丁二将几人引到一个大厅中,陈设极度华丽堂皇,几名盛装女子正自轻歌曼舞,两边排着筵席。已经坐了不少人。
袁行一行人一进来,就吸引来不少目光。袁行也是大为诧异,奇道:“怎的这么多人?郑兄弟,看来咱们这还是赶上一场盛事啊!”
陈恕还没答话,只听旁边一人怪笑道:“袁老二,你也敢来献丑么?你会作诗吗?还是要显显你那两手三脚猫功夫?”
袁行脸色一寒,向那说话之人瞧去,冷笑道:“姓班的,你又有什么本事?瞧你那副嘴脸。可是上次被我揍昏了头么?还敢跳出来胡言乱语?”
那人显然与他有矛盾,两人几句话一说,顿时剑拔弩张,互相狠狠地瞪视。谢奇宇等人都抢上前站在旁边替袁行撑腰。那人身也也有不少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看来都是这圈子里的。
陈恕无聊地捂了捂额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丁二忙汗流浃背地奔过来。连声相劝,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劝了下来。袁行恨恨地凑过头。低声道:“那小子的老爹是鳌中堂的人,成天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我和他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恕不禁侧目而视,心想你既然知道他是鳌拜的人,还敢跟他这样闹?正在这时,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美妇走进厅中,笑吟吟地道:“若月姑娘已经出下题目了,各位才子请以柳絮为题,各写一首诗吧。”
袁行等人都对诗词比较外行,不过既然是凑热闹,人人都不免要凑几句上去。其他几人都是胡谄,事实上却主要是看纳兰成德的了,只见这少年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在纸上写道:
“落尽深红绿叶稠,旋看轻絮扑帘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