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说得屋里的人全愣住了,忽然门一开,一人大步走了进来,哈哈笑道:“一帮反贼全数在此,妙极,妙极!本将军正好一网打尽!陈公子,你此番功劳不小!”
义军中不少人都见过清军主帅费罗多,此时见这人虽身着便服,但相貌举止,明明白白就是此人。听了他此言,无不又惊又怒,方信兰霍地跳起,伸手就向陈恕抓过来,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贼子!”
陈恕忙退后避开,不禁啼笑皆非,叫道:“阿朱妹子,你可别整我了。”
那费罗多正是阿朱所扮,她忙恢复自己声音,嘻嘻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啦,谁叫你这么叫人家呢?我也想陪你演戏。”
众人都是大奇,萧中慧拉着陈恕道:“阿恕,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恕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阿朱姑娘,她的易容本事天下无双。大家瞧她装的,是不是很像?”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又惊又喜,耿山云一掌拍在大腿上,叫道:“娘的,以前别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可好,成了‘眼见为虚,耳听为实了’!”
屋里人人都是啧啧称奇,议论纷纷,陈恕笑道:“我的计划,就是趁夜里,由我们阿朱妹子带着大家从西南路出去。她装成费罗多,将守军调开,这一路离主营地势遥远,等费罗多本人知道情形。我们已经离开多时了。”
方信兰大喜,连声称秒,陪笑道:“陈老弟。姐姐刚才可不是有意要得罪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其他人也都喜出望外,萧中慧向阿朱凝望片刻,叹道:“想不到阿朱姐姐还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我真是佩服极了。”
阿朱赧然道:“大家莫要取笑了,只是雕虫小技而已,陈大哥。这真的可以吗?”
黄蓉沉吟了一下,向陈恕说道:“这计策倒是可行,有这样的一个本事。确实要利用上。不过大哥,咱们首先得给我们费将军找一套将军服装,还得找些清军卫士的衣服,否则穿成这样。人家不起疑心才怪。其次呢。就是单凭费将军一句话,那些人会不会卖账?毕竟是调兵这种大事,需不需要军符什么的呢?”
陈恕点头道:“蓉儿说的是,将军服我已经通过明珠那里弄了一套的,这计划我是早就确定下来了。至于军符,这个不用担心,我观察过费罗多和他部下的情形,此人行事极为强势。部下畏之如虎,只要看到是他本人亲自出面。绝对不会有人敢违抗。”
黄蓉嗯了一声,向桌上瞧了一会,说道:“大哥,既然是这样,咱们是不是可以将那个何西阳给清人送信的严三利用上?让他给费罗多送个信,说是西南路的将领跟义军勾结,要放咱们离开。这样到时候费罗多知道那边忽然私自调兵,肯定会信以为真,说不定还可以引得他们自相残杀。”
陈恕喜道:“此计甚妙,不愧是蓉儿!嗯,这计策也有两点须得注意,一是要将严三彻底控制住,二是这封信得在咱们离去之时送去,否则万一费罗多知道后有所布置,就是弄巧成拙了。”
众人听得暗自叹服,精神大振,方信兰笑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感觉万无一失了,这可真是奇了,我们这么多人毫无办法,怎的你们一来就有这么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