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脸色微红,随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肃容道:“祝公子一路顺风。”
陈恕微微一笑,大步出门。这一次路见不平,杀了四个人,救了一个姑娘,这些都不重要。只是结识了这邓青,让他心中十分欣喜。此人德行高洁,自己以恩义结交,坦诚相待,当能收为己用。
出了茶棚,纵马江湖道,一路疾驰,只是始终没看到押解囚车的车队。第二天近晚时分,眼见日头西坠,天色将晚,正以为要在野外露宿一宿时,道路一转,前面出现一个庄子。
陈恕纵马驰过去,却见那庄前道旁挤了一堆人,只听有人叫道:“来了来了!”随即一群人涌了过来。
陈恕勒住马,那群人愕然地瞧着他,互相张望,然后一起唉了一声,均摇头叹气,大为沮丧。
他不禁愕然,跳下马来,拱手道:“敢问诸位,为何看见在下这般情形啊?”
那群人瞧着他,都连连摇头,其中一个咳了一声,说道:“小哥,我们认错人啦,自然要失望,你莫见怪。”
一名壮汉呸了一声,喃喃道:“四爷还不到,却来了这么个小白脸,真是晦气!”
陈恕听这人无礼,横了他一眼,心想原来这些人在等人,暮色之中将自己当成了那人,这也难怪了。
他便笑道:“敢问各位,此间主人何在?在下路过此地,能否在此借宿一宵?”
那壮汉瞪圆了眼,凑到他面前望了望,怪笑道:“小白脸你若不怕给番和尚当成娘儿玩,那就随便罢。”
陈恕皱起眉头,正想给这无礼家伙一些教训,一名中年大汉走过来,叱道:“孙老三,嘴里干净些!”
拱起手,客客气气地对陈恕道:“公子,今日敝庄有些外事,恐怕不能招待了。”
陈恕见这些人一个个面带忧色,议论纷纷,却不知道是遇上什么难事。他又岂会是怕事之人,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在下最爱热闹,倒想来凑一凑。”
那中年大汉愕然道:“这……”
孙老三白眼一翻,大声道:“一个二个,都是这般说,这可真是怪奇哉也,难不成都是高人不成?”
忽听一个人大声道:“非也非也!你这家伙说得大错特错!”
陈恕转过头,只见一人从庄子里走了出来。此人身形瘦长,穿一件灰色布袍,满脸乖戾之色,一边走一边摇头。
那孙老三瞪眼道:“什么大错特错?你这家伙又有什么高见?”
那人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也称不上什么高见。我家小女儿都能算得出来,你这家伙却是不懂。”
他向陈恕一指,说道:“这是一个。”又指自己:“这是二个。”接着向庄里连指几下,说道:“还有三个四个五个,又岂是一个二个能形容的?你这家伙明白了么?”
陈恕听得好笑,心中却已隐隐猜到这位仁兄的身份。
那孙老三却也是个执拗性格,冲那人瞪了一阵,忽道:“我刚才说‘一个二个,都是这般说’!你们来时,也就你这家伙这般说了,再加上这小白脸,不是一个二个,又是几个?你这家伙承认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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