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萧中慧看得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姐姐好漂亮。”陈恕心中却已经明白过来,刚才听到的鸳鸯刀,只怕是这位鸳鸯刀骆冰,而不是那个鸳鸯刀。
瑞大林等人却知道文泰来既在,他妻子骆冰肯定便在,本来都小心提防的,但那人伤了文泰来后,狂喜之下,失之大意,便被她伤了一名好手。
众侍卫又惊又怒,已有两人向她扑去,防止她再发飞刀。骆冰收了飞刀,展开双刀迎敌。上边的萧中慧又瞪大了眼睛,奇道:“鸳鸯刀法?”
陈恕道:“师父,你教我的也不过是大路货嘛,大家都会使。”
萧中慧啐了一口,心中大觉奇怪。
剩下四人围攻文泰来,这几人都是好手,互相配合,打得有声有色,文泰来连使绝招,都被对方避过,不禁心中焦躁。忽听妻子轻呼一声,心中一惊,回头望去时,只见骆冰头发散乱,连遇险招。
文泰来大喝一声,纵身抢上,一名正向骆冰扑击的侍卫一回头,看见他神威凛凛地飞扑过来,吓得一低头,就地一滚,方才逃了性命。
瑞大林等人喝叫赶来,纷纷嚷道:“别怕,姓文的又挂了彩了!”
原来刚才文泰来冲过来时,背上又被丧门剑划了一记。骆冰心中惶然,颤声叫道:“大哥!”
文泰来侧身挡在她身前,轻轻拍着她肩膀,柔声道:“妹子,别怕。”手腕一翻,已多了一柄单刀,冷冷地看着敌人,叫道:“并肩子上吧!”
这次一动起手来,陈恕和萧中慧看得面面相觑,文泰来一刀一掌,竟然是单身迎敌,完全将骆冰护在身后。六名侍卫都是高手,攻势极为凌厉,但文泰来身子如山岳一般,一步不移,牢牢地护住妻子。但他自己却是连连遇险,但却是面不改色,奋力拼杀。
萧中慧看得心里一阵感动,说道:“徒儿,我要下去救人了。”
陈恕知道这师父一向侠义心肠,又对文泰来夫妇大生好感,再加上骆冰会鸳鸯刀,摆明大有渊源,这是非出手不可。他心里也是想救人的,想了一下,说道:“不能乱来,得想个办法。师父你轻功怎么样。”
萧中慧不明其意,陈恕指着大梁,说道:“从这里爬到他们头顶上,突然跳下去,出其不意之下,或许会有些效果。”
萧中慧大喜,拍了拍他脸颊,说道:“乖徒儿好聪明哟。”两人相处极为融洽,互相已经将之当做了极亲密的人。所以她欣喜之下做出这般亲昵举动,等反应过来忽然害羞,连忙纵身爬到大梁上,向那边爬去。
瑞大林等几名侍卫此番前来捉拿文泰来,慑于对方威名,早在途中就日夜演练,相互间的配合极为默契。此时眼见文泰来虽然仍然凶悍,但在己方精妙配合下,已经缚手缚脚,大落下风了。几个人心里暗喜,那个破锣嗓子的中年大汉咧嘴笑道:“瑞大哥,这娘儿生得可真勾人,等会咱们可以玩玩儿么?”
瑞大林冷笑道:“皇上只要这姓文的,其他人不问。”
那破锣嗓子大喜,怪笑道:“方才在外面遇上两只野合的小狗,勾得老子心里痒骚骚的,这火可有得泻了。这文四奶奶又白又嫩,一捏就出水,大伙儿今天都有福。”
另一个人笑道:“咱们和文四爷成了连襟兄弟,那就是真亲戚好兄弟了,也用不着打打杀杀,岂不甚美。”
几个人齐声大笑,他们故意说话令文泰来动怒,那破锣嗓子笑得尤其欢畅,瞟着骆冰唱道:“小娘子生得俏,摸一摸就上道……”
瑞大林忽然大叫:“张兄弟留神!”
文泰来陡地一声大喝,趁着旁边两人为之一愣神的功夫,单刀荡开了瑞大林的锯齿刀,一掌向那破锣嗓子劈出。他盛怒之下,这一掌是生平功力所聚,掌力雄浑无匹,快如闪电,那破锣嗓子走了一下神,待要闪避时已然不及,吓得怪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