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丝缠绕的墨空之上,银月斜挂,淡淡的月光,柔和的倾落大地,给望山村带来几分静谧的色彩。
白日的喧嚣已然远去,夜色笼罩的望山村,陷入幽黑和寂静之中,一些村落的屋子中,偶尔传出几声呻吟和喘息,不时引起一阵响亮的犬吠。
陈扬所在的屋子中,少年从床上翻身跃起,他眼中寒光一闪,旋即整个人前无声息的开门出去,朝着院子外窜去,渐渐的消失在夜色深处。
这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宅子,这宅子在整个望山村都极为有名,它属于望山村一霸的张家。
和村子别家一片漆黑不同的是,此刻的张家灯火通明,还偶尔传出砸杯子的响声。
在张家一间房屋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半躺在床上,满脸的愤恨和怨毒,床边地面散落着不少破碎的杯子,此前发火砸杯之人无疑就是他。
在少年对面,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同样脸色阴鸷的坐在椅子上,他身边还有一个目光凶悍的妇女。
“爹,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报仇,陈扬那个小杂碎,他竟敢废了我,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少年正是被陈扬重伤的张虎,此时他眼中尽是狰狞戾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铁对陈扬也是充满恨意,只不过他一想到白日里那个中年胖子,心中就不由微寒,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也恨不得将那个小畜生扒皮抽筋,可是这小畜生巴结上了小镇里的大人物,那个大人物我可惹不起,你们看看我今天受的伤就知道了,若我光明正大的去报仇,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孩子他爹,儿子他都已经这样了,这仇怎么能不报!”闻言,一旁的妇女不满看了眼张铁,目露狠毒的尖声道。
“就是,爹,这仇你若不帮我报,我心里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张虎神色变得焦急起来,死死的盯着张铁。
张铁并未失去理智,面庞上一片森然,目光冷冷扫了眼张虎和妇女,骂道:“吵什么吵,我有说不报仇么,我只说不能证明正大的报仇,但不代表不可以玩阴的。只要不被抓到证据,我就不相信别人能奈我何!”
张铁的话让妇女和张虎眼睛都为之一亮,张虎更是激动道:“爹,原来你会帮我报仇,爹,你快点动手吧,我感觉我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了,只要陈扬那小杂碎在外逍遥一天,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你是我儿子,我岂会不帮你报仇,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明面对付陈扬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些比废了他更让他痛苦的事情。”房中的灯火发着淡淡的白色光晕,张铁的脸上在那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和诡异。
虽然双手被废让张虎变得有些疯狂,但他并不愚蠢,眼眸中露出猩红之色,阴阴一笑:“爹,你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对付他的家人。嘿嘿,陈扬那杂碎不是对他那个妹妹很关心么,他那个妹妹虽然年纪小,但还有几分姿色,我若将她妹妹玷辱了,陈扬那杂碎一定会生不如死!”
看着儿子那疯狂的神情,即便张铁也感觉心里有些发冷,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儿子的想法,不让儿子报仇的话,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会发疯。
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商量着这些狠辣卑鄙的阴谋诡计时,一个身影正藏身在屋外的门边墙壁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