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战车前进动力来自两前一后三头野蛮金牛它们性情粗暴蛮横素来横行无忌被驯服后野性稍敛却尽数化为疾驰动力。它们天生神力足以拉动重型战车奔跑一天一夜不需休息加上披拂重型铠甲用普通箭矢对付它们根本隔靴搔痒是第一流平原作战利器。八只纯钢车轮轴承上镶嵌三棱尖锋是专门对付企图攀附车厢的敌人的。
“呜呜呜呜……”无数尖锐可怕的破空怪啸声响起尺许长短精钢短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射来。本来准备冒险突围的平羌士兵冷不防被撂倒一大片人们这才醒悟到眼前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泰坦战车排成错落有致、层层叠叠的防御阵型死死堵住了平羌败兵的去路。
朝阳初升金光灿烂地照耀在平羌王的脸上却驱散不去他心头阴影。他尴尬万分地骑在“盲飙”上这匹通灵神骏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偶尔示威般对着远方野蛮金牛们低沉咆哮着它紧张之极地等待着主人的驱驶。
万余平羌士兵一个个呆若木鸡或坐或立在岸上水中。陷入重重围困、生路皆无的人们开始盘算着如何为性命做一妥善盘算。
“奥丁!”“奥丁!”“奥丁!”重重包围这群族残兵败将的南疆铁骑齐刷刷地呐喊着不败战神奥丁的名讳一股股庄严肃穆的嗓音汇聚成响彻云霄的呐喊在残冬黎明远远地传出数十里在山谷峰峦平原森林中跌宕起伏。
平羌族士兵们被吓得士气皆无战马稀溜溜咆哮着惊恐不已。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六龙河岸边徘徊不停的平羌王身上。今夜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最多想要投降都是一种奢侈念头根据战场铁律不被凌迟碎剐已是非常客气的待遇了。
蓦然新月师数万南疆铁骑丛中从容不迫地跑出一匹神骏非凡的“飞云兽”马上端坐一名英俊无匹的年轻将领他雍容地戟指平羌王淡淡地道:“你就是平羌王吗?”尽管距离相隔不下百丈可那轻描淡写的口气在每个人耳边回荡着尽显其深厚无匹内力。
平羌王一对虎眸中陡然射出凌厉精硭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名年轻将领半信半疑地问道:“正是本王!难道你就是柳轻侯?”他怎都不敢相信名震天下的“铁壁”柳轻侯居然是一名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若果真如此自己真是败得无地自容。
孔龙云淡风轻地悠悠一笑道:“在下是南疆监察安全总长孔龙主公神勇无敌宇内无双孔龙岂敢媲美他老人家呢!”
平羌王面露惊异神色遂恢复波澜不惊表情冷冷地道:“孔兄勾结族内不肖叛徒夜间骤然突袭本族极尽烧杀抢掠之能事不知是何道理?要知敝族并不在你南疆管辖地界之内孤王且有皇帝陛下御赐的世袭族主爵位在身尔等如此行径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孔龙一边轻抚爱驹鬃毛一边悠闲写意地道:“王爷与我南疆军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相安无事。可是自去年盗联被剿灭后却大肆联络疆内诸豪族频频挑起边界事端今番甚至从高唐商人手中大量购买军火其意不言自明何必非要在下明白道出原委才肯甘休。说到底王爷才是理亏之人啊!”
平羌王虎眸再次射出怨毒无比神色他幽幽凉凉道:“原来你们早就蓄谋已久那批军火是用来对付你们的可惜事情败露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亦决不放弃推翻柳轻侯残酷统治的夙愿。嘿说那么多废话有何用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孔龙哑然失笑地摇头道:“孔某本来还敬重王爷是一代枭雄算是一号人物岂料如今听过王爷那番话却要收回以前观点。阁下简直是睁着眼颠倒黑白。南疆自主公一统后真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你看不见百姓安居乐业商家蒸蒸日上?嘿简直连市井屠夫都比你明白好赖。”
他淡淡诉说着语气倏地转厉冷酷无匹道:“孔某非常想和你切磋几招为惨死于你刀下的林壑清报仇雪恨可惜另有高手奉陪嘿让你狗头暂留颈上片刻吧!”
平羌王眉头微蹙没有搞清楚孔龙这番话的深刻涵义正纳闷间局势骤然剧变。
“平羌诸獠听真我喊三个数你们即刻放下兵器、匍匐在地投降南疆大军过时胆敢不归附者一概凌迟处死。”一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嗓音幽幽凉凉飘忽不定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高明如平羌王竟都琢磨不清到底传自何方。
平羌官兵面面相觑始终搞不清这个神魔般深不可测的人物究竟是在何处号施令的。他们犹犹豫豫间计数已经开始。
“一!”那个声音浩浩荡荡传遍整座战场倏然南疆大军突兀地沸腾起来跟着齐刷刷大喝道:“奥丁!”给那人酿造出磅礴无匹的气势。这突如其来的合作让平羌官兵不得不慎重考虑那名强敌的意见。那人的手段还未见识过倒不怎么害怕南疆铁骑的刀箭却是恐怖无匹怎都要纳入考虑范畴之内。
“二!”那个声音有条不紊地继续念诵着声音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奥丁!”数万南疆大军整齐划一地配合着神秘人物欢呼雀跃着庆祝着一场血腥屠杀即将上演。这一唱一和的双簧如一把利剑越来越逼近眉睫平羌官兵开始骚动起来胆小的纷纷准备抛扔武器拜服在地了。
平羌王见大势不妙急中生智地暴喝道:“柳轻侯你这卑鄙小人休要再装神弄鬼够胆的话真刀真枪地和本王战斗一场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偷偷藏在角落里缩头缩尾岂不和乌龟一般行径!哈哈哈哈……”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蓄意挑衅着。
“三!”那个声音毫不介意平羌王的叫嚷从容不迫地吐露出最后一个字。“奥丁!”南疆大军响彻云霄地呼啸着战车铁骑整齐划一开始缓缓启动。那慢慢逼近的态势带来一片化解不开的死亡阴影。
平羌王声嘶力竭地呼喝道:“平羌族只有英勇战死的厉魂没有苟且偷生的懦夫我们一定要战斗到底莫被这群南蛮看扁了。”
“当啷!”一柄单手剑那么突兀那么响亮地掉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透射在那个轻步兵身上可他早已吓得呆若木鸡一滩软泥般倒在地上裤裆已经湿透。
“当啷!……”绝望士兵们紧随其后纷纷放下武器那股渴望生存的原始本能瘟疫般迅蔓延着平羌阵营瞬息间倾倒了大片士兵。眨眼间除了平羌王身边的寥寥千余忠心耿耿的亲卫队员外竟再无一名不降者。
“哈哈哈哈……”一串狂笑声中“轰!”六龙河水蓦然齐齐陷落数寸然后陡然攀升百丈掀起一道雄厚无匹的水墙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轨迹垂直压向平羌王。狂飚肆无忌惮地吹拂着敌人。
平羌王勃然变色“盲飙”离弦箭似的倏然窜出巨浪威胁范围茫然不知所措的平羌官兵可就无此好运。
“噗……”天上骤然下了一场滂沱大雨每滴水珠都变做锋利暗器平羌士兵一个个被钉得千疮百孔亿万透明雨滴倏然钻入体内再毫不停留地冒出背脊变成一幕幕鲜红艳丽的颜色恶狠狠没入土地徒留无数深深不知几许的孔洞。
“啊……”凄惨无匹的厉嚎眨眼间就被掩埋在重重雨幕中。那一声声被嘎然截断在喉咙内的痛楚如一把把尖刀剜掘着人们的心扉。“幸亏我投降了啊!”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句话看到同僚的下场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觉涌入脑海但生存的喜悦瞬间冲淡了一切悲痛。
风驰电掣中平羌王骤然惊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他倏地笔直腾起数丈。
“嘶!”一道恐怖无匹的剑光轻描淡写地抹过“盲飙”它陡然被一分为二两片马尸左右倾斜着倒下贴地溜出数丈。飞砂走石场面壮观之极神秘刺客却极为懂得掌握良机鬼魅般连人带剑倏地隐没在重重沙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