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现在还好吗?”萧景山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妈妈已经不在了。”范小白摇了摇头,眼圈已是泛红,泫然欲泣,道:“爸爸在赌场被人枪杀以后,妈妈忧郁成疾,不久就被诊断出患了肝癌晚期,妈妈不愿lang费家里的钱,吃了一瓶安眠药,永远的离开了。”
“去世了?”萧景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采。
“嗯。”范小白已是泣不成声,少顷,她擦了擦眼泪,抬眼看着萧景山,疑惑的问道:“萧总,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妈妈?”
“我不认识你爸爸。”萧景山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翻手从身上掏出一支雪茄,程思思给他点燃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淡淡的道:“我和你妈妈秦语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小学到高中十二年的同学。”
说着,萧景山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翻了翻相册,找出一张中年女子的照片,递给了范小白,道:“这是她三个月前给我的一条彩信里附带的照片。算起来,我和她,已是有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范小白接过萧景山递来的手机,目光停留在上面的那张彩色照片上,上面的中年女子长盘着,面上含着温和的笑容,白皙美丽,看起来也就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范小白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至亲,秦语琪。
范小白泪如雨下。
萧景山看着她那因为吸毒而变得清瘦的五官,依稀看出当初那个陪着自己翻过山间小道穿过竹林一起上学的那个少女的轮廓。
秦语琪在临近高考的前十天退学,后来又传来她远嫁四川的消息,再之后,萧景山上了大学成了家,也就从此与她失联,直到三个月前收到这张来自四川绵阳的彩信,萧景山才真正下决心亲自来绵阳一趟。
世间的事,往往无巧不成书。
突然从她的女儿口中得知自己曾经最亲密也是这次来绵阳最想见到的人已经过世的消息,让萧景山心中极不是滋味,他转身走向窗台,面向窗外阴沉的天,表阴冷得可怕,默默的吸着烟。
“萧总,你会帮我报仇吗?”这是范小白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朝窗台前的萧景山问的的第一句话。
“你可以叫我萧伯伯。”萧景山回过身来,朝范小白道:“叫萧总太生分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养好伤,把毒瘾也戒了,好好的活着,其他的事,交给萧伯伯好了。”
“萧……伯伯,你可能不知道,叶家兄弟很厉害,我见过他们打击对手的手段,很凶残,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凶残。”范小白道。
“无妨,我和他们两兄弟打过不少交道,他们干过的一些事迹,我手里头都有资料,若是撕破脸皮的话,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萧景山淡淡一笑道:“为了处理掉叶家兄弟这个大祸害,我应该会在绵阳多待一些时日,这些日子里头,你大可安心在这里养着,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找狗剩陪着你。”
“我知道了,谢谢萧伯伯。”范小白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萧景山道:“我还有个故人要见,一会就得过去,小白啊,萧伯伯晚上再来看你。狗剩,程秘书,你们这些天多照顾着点她。”
“知道了,萧总。”陈狗剩和程思思不约而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