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不再原地逗留,而是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往小巷子里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跟去。
黄嘉怡一直未知未觉,直到发现自己居然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的时候,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准备折身回返的时候,一张草席已是将她的回头路挡住。
她瞪大了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眸子,有些惊慌的望着那拿着草席的年轻乞丐,还有他身边那位高高瘦瘦脸上挂着一脸不怀好意笑容的中年乞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黄嘉怡一眼便看出那个拿着草席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的年轻男子便是她刚才在天桥下给过施舍的那名可怜兮兮的乞丐,眼下发现他带着人尾随自己一路来到这里,心中惊恐之余,更多的感觉有点悲哀。
“我们想干什么?妹子,你那么漂亮,看起来又那么失魂落魄的,想必是被这城市里的哪个小白脸给抛弃了吧?”那中年乞丐搓了搓手,yin邪的笑道。
“妹子,你别伤心,哥今晚跟你来这里,就是让你开心的。只要你别叫唤,哥和我身边的这个小老弟,保证你舒舒服服的。不过,哥丑话说前头,你要是不配合,让哥们难做的话,我们哥俩可就会有点粗暴了哈。”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中年乞丐已是露出了一股子北方唐山人独有的悍勇气息。
有道是东北虎唐山狼南方人是小绵羊,一头流lang街头的唐山狼,遇到鲜嫩可口的猎物时,还真保不准他会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黄嘉怡一张本就被雨淋得有点泛白的俏脸登时刷白。
她已经从这名中年乞丐的话音里听出了他究竟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企图。此地是个被废弃了有些年头准备拆迁的死胡同,而且左右都距离住宅区较远。
对方是两个直至壮年的男人,黄嘉怡就算是想要逃跑的话也不容易。
若是呼喊救命的话,只怕还没叫到人,就已经把他俩给激怒了,到时候一顿毒打只怕都算轻的。
“大哥,你们如果是求财的话,我身上还有点现金,你们都拿走,我保证不会报警,你们放我走,行不行?”
慌乱之中,黄嘉怡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对这种局面,她只能尽可能的先稳住他们,然后再伺机做点别的。
“妹子,我们哥俩虽然是乞丐,但你还别真就觉得我们稀罕你那点小钱,明白的告诉你,哥们今天要的是你这个人!你给个话,是要我们强来呢,还是你老老实实的配合?你要是配合的话,今晚咱这天当被子地当床,你是新娘我们哥俩是你的情郎,如果我们强来的话,只怕你就得受罪咯。”
这中年乞丐早在二十年前就在唐山本地干过十来次这种事儿,前后进了两回局子,第二回判了死缓,最后从那号称国内最难逃脱的沧州监狱越狱出来,一路乞讨流lang到苏州。
这回重操旧业,可谓是经验丰富,手法老道,一点都不像那些捉住妹纸就硬来的那种门外汉,此刻,他正是想用心理战术将黄嘉怡的心理防线不过这家伙的话可真够无耻肉麻的。
黄嘉怡在金色时光坐了好几个月的素台,见过恶心的男人,但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被他这么一威胁,黄嘉怡心中的慌乱反倒是淡下去几分。
眼前的男**概是心存让她积极配合然后他俩舒舒服服享受的心思,如果自己死命挣扎最后来个鸡飞蛋打的话,他俩估计也兴趣缺缺。
黄嘉怡在金色时光里头,向来是以能撒娇会卖萌能挑逗会挠心著称。
那些有钱男人在她面前,除了消费大量的酒水和砸下一笔有一笔的捧场费外,想要将她带出去或是占太多身体上的便宜的话,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便是最近有一两头这样的事情,也是被二哥用拳头和酒量给摆平了。
想到二哥,黄嘉怡心中一暖,旋即又有点心凉,二哥再怎么神通广大,在萧灵儿大小姐缠身之际,能飞到这里来救自己吗?
显然是不现实的。
“大哥,我不瞒你们说,我是在天桥那附近当小姐的,前两天刚去医院体检的时候诊断出hiv,是阳性。”
事到如今,黄嘉怡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琢磨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哥,啥叫hiv?”
那始终埋着头不敢直视黄嘉怡的年轻乞丐望了眼中年乞丐,一脸茫然的问道。
“没文化。hiv就是艾滋,这妹子是出来卖的,得了不治之症,这种病,谁的谁死,没个治的。”中年乞丐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大智,你怕死吗?”
“我……我挺怕的。谁不怕死啊。”
年轻乞丐犹豫了一下,然后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