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嘉怡能够在金se时光这样有着深厚背景的私人会所里,拥有数量不菲的恩客,能够让款爷阔少们,为了博她一笑,一掷千金,自然有她独道之处。
据说为了她,阔少们可是闹过不少疯狂的段子,最疯狂的一次,是两位京城来的大衙内为了她而争风吃醋,从最初炫富露背景到最后拔枪决斗,那可是在圈子里闹出好大一个轩然大波来,也亏得萧鼎山背景足够雄厚,才能将此事力压下来私了,当然,这是套外的话。
照理说,像黄嘉怡这样的女孩儿,一般是不会对什么男人动心的,毕竟在她见惯了男人,好男人,坏男人、有钱的,有权的,优质股,潜力股,形形**。
出于职业要求,这些男人们要她在欢笑场上巧言令se,她倒是乐意奉承,要真想打动她,那还真抱歉,黄嘉怡不稀罕公子哥儿,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行。
偏偏有着一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名字,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容,从未拿正眼看过她一次,却是能够在关键时候数次都站在她身前的二哥陈狗剩,似乎在这区区一个月的时间里,让自己对男人的看法改变了少许。
这也是刚才黄嘉怡为何会说出那番半带玩笑又半带真心的话出来的真正原因。
她的话,陈狗剩只是稍稍一愣,便即回过味来,淡淡一笑,说道:“那些事儿,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听到陈狗剩这话,黄嘉怡还想说些什么,正好有一个穿着金se时光工作服的平头年轻人匆匆跑了过来,一路小跑着到陈狗剩身边,才气喘吁吁的说了句:“二哥,三楼的天字号贵宾包厢里头,有几位醉酒的哥儿在闹事,有几个兄弟已经上去劝场了,拦不住,都是京城里来的贵客,我怕里头再闹的话估计会真打起来,您看……”
“闹事儿?带我过去。”
陈狗剩听他说完,一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沉着镇定的说了句“带我过去”,便即在平头年轻人的带领下一路朝会所的电梯走去。
黄嘉怡见陈狗剩走得匆忙,又隐约听到了天字号贵宾包厢,心想估计是出了什么岔子,沉吟片刻,踏着小步子便也往会所电梯走了过去,看一会能不能给帮上些什么忙。
当平头小年轻带着陈狗剩来到金se时光三楼天字号贵宾包厢门口时,里面已经是传来一阵酒瓶摔地的乒乓声和一阵阵醉酒者的咆哮声。
陈狗剩开门进到里面,呼的一声就是一个人头马的酒瓶子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厚实的平底砸在琉璃门面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然后才沉沉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瓶底下残留暗红的酒液汨汨流淌。
站在陈狗剩身后的那个平头小年轻吓得不轻,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屋时,陈狗剩已经如没事人一般笑着进了包厢。
金se时光私人会所的天字号包厢,历来都是为大有来头的衙内们预留的,衙内们能够在这里头享受到一般客人无法享受的内容。
当然,这也是他们的身份使然,“特权”分子,处处都能高平民百姓一头,权力这东西,到达一定的高度时,可不单单是能够用财富去填平差距的。
衙内就是一定是高富帅,高富帅不一定就是衙内,二者之间,主要的判定标准,其实就是两个字,“权力”。
在某些特定的社会大环境下,要是有钱,你就可以摆谱,要是有权,你非但可以摆谱,你还可以搞搞特殊,不管这权是谁赋予你的,你或摆谱,或搞特殊,只要不被弄到班房里去,谁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字号贵宾包厢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陈狗剩都惹不起。
他只是个拿老板工资负责过来看场子的小人物,不对,现在应该是这个场子里头的小头目。
经过区区一个多月的历练,陈狗剩在金se时光里头混出了二哥的名头,说得好听些那是安保部部长的抬举,说得难听些,也是他陈狗剩够聪明够灵活够有手段。
按照几天前过来探查工作的萧鼎盛给的那个评语,山里出来的人,如果不是笨的傻的,都会在城市里当一只猛虎,即便做不了猛虎,也会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只要给他一口吃食,就能打拼出一个领地来。
陈狗剩一直觉得萧鼎盛的话虽不像自家师傅说的那么在理,但这句话,还是很贴切的。师傅常对浮云说,要心有猛虎,而细嗅蔷薇,又时常语重心长的对他陈狗剩说,二杆子愣头青,一根肠子悔到青,做人,当纳城府,当谋心计,这一点,要学学山里头的狼。
此刻,这头山里头走出来的饿狼,正陪着笑脸,淡定沉着的走向那四个醉意熏熏,不断的摔瓶子耍酒疯怒斥包厢里为他们提供服务姐妹们的大衙内。
“你是负责这片场子的经理?”
看见陈狗剩陪着笑脸朝自己四人走来,其中一个勉强还有三分清醒的衙内眯着猩红的眼睛,斜躺在包厢沙发上,呵着酒气问道。
“不是。”
陈狗剩微笑着,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是你他娘的来这干啥?叫你们经理亲自过来,给老子们都招来的是什么货se,这种大路货,也好意思拿出来搪塞爷们!你们金se时光,不是从扬州进来了一批新货么,通通叫来,老子们今晚要一个个开苞尝鲜!”另一个身材很是高大魁梧,看起来与其他三个文质彬彬的同伴有些不同,肌肉梆梆,孔武有力,估摸着应该是军方子弟的衙内高声骂着粗口。
“对对,叫那批雏儿们都上来,老子们要当场给你们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