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赵磊不敢怠慢,连忙将大宋现在权势最大的宰相吕夷简请到前堂书房。
“吕大人能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书房之中,赵磊哈哈大笑抱拳对吕夷简热切说道。
“赵大人客气了,赵大人落户汴京这么久,本官都没有前来贺喜,见谅啊!”吕夷简拱手客气说道。
“吕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如下官闲暇了。”赵磊呵呵一笑,招呼旁边婢女上茶后,对吕夷简笑着说道。
吕夷简和赵磊闲聊片刻,看着赵磊一副闲暇准备长聊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听说户部几个不成器地官员居然在新军的事情上刁难赵大人。真是该死,今天赵大人觐见官家,是不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告知官家了啊!”
原来是过来探口风的,看来吕夷简这个老狐狸,也知道户部官员刁难新军编练的事情捅到官家那里之后,户部那些官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啊!赵磊心中冷笑想到。
“官家日理万机。这点区区小事,何须官家知晓呢!”赵磊一脸淡然的对吕夷简说道。
“既然赵大人不想麻烦官家,为何又停止供应户部金印铜矿呢!要知道户部急需这些矿山铸造钱币,赵大人此举,不怕官家怪罪吗?”吕夷简果然精明,将事情全部扣在赵磊头上责问说道。
“是吗!如果吕大人这么想,下官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要知道铁案几个老矿山日渐枯竭,新矿山的建设被户部刁难,矿石日渐稀少。钱荒问题越来越严重,看来下官要和户部官员一同去官家面前,担个罪名了。”赵磊端起手边茶几上地茶杯,泯一口清茶,淡然对吕夷简说道。但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就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听到赵磊威胁的话语,吕夷简心中苦笑,户部官员为难赵磊的事情,根本不是吕夷简授意的。而是赵磊风头太劲,惹来他们的嫉妒而已,但是现在出问题了。面对强势而不饶人的赵磊,吕夷简却要出来为那些户部官员擦**,想想真是窝火。
虽然窝火,但是事情总要办的,况且现在是和李迪争斗的关键时刻,吕夷简不但不想树下赵磊这个大敌,而且还希望在这个紧要关头能够和赵磊结盟,共同对付李迪这个最大的敌人。
想到这里,吕夷简微微一笑对赵磊说道:“赵大人应该体谅户部官员。最近官家要求重修大名府河堤,还有解决钱荒问题,人手不足,难免乱中出错,新军编练地问题,明天一定会解决,而且以后户部官员都会全力配合,赵大人可满意啊!”
听到吕夷简示弱的话,赵磊沉吟一会点点头,笑着说道:“吕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前来鄙府,不是专为户部的事情来的吧?”
“如果有人欺瞒官家、包庇犯官,赵大人会如何处理呢?”听到赵磊的问话,吕夷简一脸正色地沉声问道。
赵磊当然知道吕夷简所说欺瞒官家,包庇犯官的人肯定是李迪,而这番话就是结盟共同对敌的试探,沉吟一会,赵磊仔细问道:“欺瞒官家、包庇犯官当然是大罪,不过吕大人可有证据啊?”
吕夷简明白赵磊所说的证据是指范讽案子的证据,只有范讽坐实罪名,李迪才有欺瞒包庇之罪,如果范讽地罪名都不能坐实,能拿李迪如何。
“证据当然有,一定会参倒犯官,但是包庇的官员却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吕夷简淡然地对赵磊说道。
“如果犯官坐实罪名,包庇的官员肯定难逃法网,不过……?”赵磊用拉长的腔调微笑看着吕夷简说道。
“赵大人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吕夷简知道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直接开门见山的对赵磊问道。
“范大人、欧阳大人、余大人和尹大人四人,都是下官好友,当年和下官一起贬出汴京,如今下官返回汴京,他们却留在京城之外,下官在汴京就这么几个好友,心中难免寂寞啊!”赵磊意味深长的对吕夷简说道。
原来想把范仲淹他们调回汴京,潘楼四魁虽然和自己不对路,但是根基尚浅,而且这四人除了欧阳修,都有各自致命的性格缺点,根本不足为惧,想到这里,吕夷简呵呵一笑对赵磊说道:“范大人他们一心为民,当然要调回京城为国出力,不过范大人正在疏通五河,等事情结束自然可以进京,而欧阳大人他们,等待六月吏部三年一次的评审结束,马上能调回京城了。”
“既然如此,那欺瞒官家、包庇犯官地人一定会付出代价!”赵磊听到吕夷简的答复,肯定的朗声说道。
到暂时的联盟达成,吕夷简告辞离开,留下赵磊开始思索吕夷简一旦击败李迪,朝廷将出现大的波动,他又能在里面得到多少好处。
……
接下来几天,宋绶主审的范讽案子出现极大的变化,在范家家人和邻居等多位证人的指正之下,范讽坐实不尊立法、伤风败俗的罪名,被贬官岭南,而庞籍,因为揭范讽有功,返回汴京任职兵部员外郎一职。
范讽坐实罪名,包庇范讽的李迪也被牵连,被王素、吕夷简和赵磊等多位官员参奏包庇犯官、欺瞒官家的罪名,罢相贬官信州,而李迪的党羽,滕宗谅、石延年、董储、范拯等官员纷纷被贬出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