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窗外的更声一次次的轻敲,像是打在听雨的心上,娘亲到底是怎样昏迷的呢,听雨细心梳理起往日的记忆,三年前义诊堂所在的大街上,跪着一对fù_nǚ,先说那个小姑娘,眉清目秀,一双似喜似嗔含情目里噙着眼泪,端端的跪在地上,却见一旁躺着一位瘦弱的老人,肚子涨得却像一个鼓,似乎睡着了但睡的不安稳,嘴里时不时一声呻吟。俩人前摆着一个牌子,上写着老父病重,如有人能将老父医治,小女子愿为仆为奴,侍奉一生。见那小姑娘哭的可怜,围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多数是同情和看热闹的人,其中也有看重姑娘姿色,起了色心的。一帮泼皮挤了进去,嘴里吵吵嚷嚷的拉扯起了小姑娘,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直接伸手摸向了姑娘的脸,小姑娘躲避不及,众人知道那帮泼皮一天到晚在街上耍无赖,偷东家摸西家的,也都敢怒不敢言。眼见那姑娘就受了欺辱了。
“住手。”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虽不大,众人却让出一条道来,进前一位端雅慈善看年纪三十几岁的妇人轻声斥到。只见她身着一件梅花纹纱袍,乌发轻挽,只钗着一只乌木琉璃簪,绝色的容貌不带一丝人间之气,浑身透着淡淡的药香,可是那观音下凡,救苦救难于众生。一众人等皆敛住气息,原来是义诊堂的坐堂大夫,大将军的嫡夫人柳寄生。柳大夫悬壶济世,方圆大方的百姓大多都受过她的义诊,都十分尊重她。那一帮泼皮也受过她的医治,忙不迭作揖如鸟兽般散了。
“姑娘,跟我走,让我看看老人家能否救治。”柳寄生淡淡的几句,让家人将老人抬进了义诊堂。
义诊堂内柳寄生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说道“姑娘,你老父这种症状多久了。”
“大夫,大概半月前我与老夫因家乡发水,淹了良田,到京城投奔爹爹故人而来,由于盘缠被偷,一路乞讨,大概五日前,爹爹突然水米不进,肚子却越来越鼓,我又不知该如何寻找爹爹故人,因此卖身救父,先医治了爹爹再说。您救救爹爹吧,我愿为夫人做个小丫鬟,侍奉终生。”小姑娘泣不成声的叙述起来。
“你爹爹这是胀气之症,需要将腹部切开,将坏死的肠子剪下。不过老人家脉里还有一丝隐隐之气,我现在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似乎中了什么毒,我也一时不清楚。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将坏死的肠子取出,不然老人家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