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若伸拳打来,直管用手中杆棒朝着腰间戳,对方必然要退,不然就只有挨打倒地。
整训都是短训,不过邓第学的认真,加上身手本来就不错,看那孙公子一拳打来,他杆棒直接就戳了过去。
那曰碰见的小偷,那小偷可是手里拿着把匕首,都被邓第用这法子放倒,何况一个在留宿青楼又大闹出来的浪荡子,可邓第判断错了,那孙公子迎面一拳却不是用老,看着他杆棒刺来,居然向边上挪动了步,却又是靠前。
邓第大惊,手中杆棒改刺为横打,左拳却是打了过去,那孙公子却没想到这锦衣卫兵卒动作这么快,躲过了那一棍,却没有躲过接下来的一拳。
他脸上挨了一拳,而邓第也被孙公子的拳头重重的砸中了胸口,邓第踉跄几步,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跌坐在地上,在地上才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可那孙公子的鼻子也被这一拳打出了血,实际上倒是邓第吃亏更大些,但外人看来却是这孙公子更加狼狈。
那孙公子一抹,一看满手的血,顿时大怒,开口骂道:
“你娘的,小小的一个番子,居然敢动手打老子。”
骂声不断,上前抬脚就踹,这一脚却是狠辣,朝着邓第的小腹狠狠踹下,按照他刚才那力气,这一脚恐怕就要踹死人了。
好在旁边观看的那老张动作快,弯腰直接把邓第向后拽了下,孙公子那一脚踢在了邓第的腿上,让邓第痛叫一声。
老张起身就已经抽出了刀,比着那孙公子大声喝问道:
“锦衣卫巡捕司办差,你居然敢殴打官差,识相的就速手就擒,回衙门说个清楚,要不然”
看到那绣春刀,孙公子脸上怒火更盛,站在台阶上的一名青衣汉子从怀中摸出个东西,一抖手丢了过来。
那老张防备不及,“哎哟”了声,左手握住了手腕,手腕处已经青紫,孙公子两步到了跟前,重重两拳,将这老张打到在地上,孙公子拳劲大,又是照着面门下手,老张也是口鼻流血,捂着嘴在那里。
“娘的,来这边玩个女人都费这么大周章,京师这里贵人多,你们两个芝麻不如的番子混帐什么,嫌活的长吗?”
孙公子骂骂咧咧的上前补上几脚,将邓第和同伴踢成了虾米模样,后面有名青衣汉子上前劝了几句,孙公子才朝着地上的人吐了两口吐沫,回到台阶上,把吓傻的翠红又是抓住,一巴掌抽开了过来拦阻的老鸨,上马扬长而去。
满街上看热闹的人都是不敢向前,什么巡街的锦衣卫,这才威风了几天,就这么被人收拾了,还是富贵人家得罪不起。
那老鸨看着那孙公子一行人骑马远去,也顾不得自己脸颊青肿,跌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躲避在一旁的小厮姑娘的这才围上来劝解。
躺在一边的邓第两人根本没人理睬,邓第颤抖着手摸出铜哨,几次放到嘴边,可因为疼的厉害,连喘气都有些困难,那里吹的动哨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哨声响起
************周林柄在几名随从的护卫下,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衙门门前下马,边丢下缰绳,边开口问道:
“王大人可在值房?”
门口的兵卒连忙殷勤的上前说道:
“王大人正在值房,不过今早来的时候精神不太好,满眼血丝,看着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周林柄随手摸出一块银子丢了过去,不理会那眉开眼笑连声致谢的护卫兵卒,大踏步的向内走去。
到了王通值房门外,让旁人通报了,里面刚招呼进去,周林柄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却看到一名治安司的百户快步跑来,周林柄打了个招呼,开口问道:
“为了巡捕锦衣卫被打的消息来的?”
那百户一愣,随即点点头,周林柄肃声说道:
“一起进去吧,我也是来禀报此事。”
进了王通的值房,屋中颇为明亮,看到坐在书案后的王通,周林柄一愣,还真是和门口的兵卒所说一样,王通神色有些憔悴,仔细看眼睛中全是血丝,看着还真是没睡好,难道是年轻人昨夜玩的太晚。
随即周林柄自己就否定了这个判断,旁人罢了,王通是少有的那种少年得志却不张扬放肆的人,每曰间艹持公务就没什么时间,更别说什么玩乐了。
想归想,周林柄还是上前见礼,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