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贼人抓出来,非要一刀刀剐了这混帐,然后丢在野地里喂狗……”
听着王通的安排,陈大河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道,也即是这时外面有卫兵通报,他在那里也是愕然。
别说是他惊讶,就连外面的卫兵通报的都是迟疑的语气,王通也是一愣,看了看屋中诸人,大家都是惊愕无比的模样,王通摇摇头,开口说道:
“出去看看吧!”
外面的卫兵家仆各司其职,门口守卫的却有些躁动,连续两晚上丢了银子,虽说大家不会乱谈议论,但心中都是纳闷愤怒,正琢磨着第三天晚上贼人会不会来的时候,对方居然大摇大摆的送银子上门了。
门外停着三辆大车,几匹骑乘用的马匹,十一名穿着皮袄的汉子跪在门外,头都是磕在地上。
这姿势看着恭敬,不过陈大河、马三标等人的心中并不舒服,连续被算计,这样的恭敬看起来也和挑衅一样。
“从丢了银子本官就纳闷,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赶冒着抄家灭族的凶险来碰这个银子,即便是偷到,能藏三五天,可藏不了十天二十天,看到你们,本官明白了。”
王通笑着说道,下面的跪着的皮袄汉子最靠前的那个磕了个头说道:
“大人说的是,小的们得了手,当晚本地各处的大户就开始组织民壮丁勇清查,这几天若不是在官道上跟着大人的队伍走,恐怕就要被抓住送来了!”
京师和天津卫之间的城镇乡村这些年曰子过得好很多,原因也很简单,青壮可以去天津卫做工赚钱,物产除却卖向京师之外,可以卖向价钱更高的天津卫,很多大地主从前家里堆满了粮食,手里现钱却没几个,现在卖给前来收购的三江商行,拿了这钱在天津卫投资做生意,或者留在手中,都得了许多的实惠。
除却这些光明正大的,鲍单文领着巡盐队在天津卫左近严查,京津一代的私盐贩子和盐枭想要做生意,就必须先过那道关卡,而各处的私盐贩子和盐枭,差不多都是本地的豪强。
这些人分布在乡间村头,切身利益都和天津卫相关,王通在这边吃了亏,不必王通吩咐什么,或者为了讨好,或者害怕得罪,本地各方势力自己就会行动起来。
一村一乡或者算不得什么,但架不住多了,地头蛇耳目灵通,外来人的风吹草动都很难逃过他们的搜查。
这还是王通没有下令的状况下,若王通下令搜查,锦衣卫和保安军的差役协助,这一带的豪强大户恐怕都要行动起来,偷了银子的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很难保证自己不暴露,这也是王通一直不急的原因。
“不要在外面跪着了,进来说话吧!”
“多谢大人的恩典,这两曰所盗银两都在大车上,未动分毫,请大人清点。”
王通冲着边上的谭将点点头,谭将立刻开始安排人过去清点,王通则是转身朝着住处那边走去。
马三标和陈大河却不敢含糊,招呼一声,卫兵已经是围了过去,两个人制住一个,另外的人仔细搜身。
被偷了银子,折腾了那么多事,王通手下的几个军将都憋了一肚子气,下面的护兵也是如此,动作上自然不那么温和,不过来的这十一名皮袄汉子实现应该是有过沟通,所以安分的听从搜身,也没有反抗。
***********“小的姓史,在家中排行第七,就叫做史七,经吴大的举荐,特来投奔大人。”
年前的时候,王通曾让吴家兄弟帮着招揽江湖人士,鸡鸣狗盗之徒,本以为怎么也要在正月后才能有人过来,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小的们一直是在山东那边做生意,和吴大哥那边交情深厚,在山东听到天津卫繁华,就有心来这边见见世面。”
“哦?是不是想来天津卫这边做生意,却没找到什么空子吧!”
王通笑着反问道,话中意思大家都明白,看这伙人做派,应该是那种智盗,就是用武力暴力的时候少,多用智谋诡计。
他们说的好听,不过也就是来天津卫想要做几件案子发财,却没有机会下手的意思,那史七倒是知趣,磕了个头禀报说道:
“天津卫来往人等,户籍和路引查的严,差役民壮太多,小的们就怕动了手跑不出天津卫来,而且吴大哥那边也叮嘱过小的,说若想太平回去山东就不要在天津卫犯案,当年盖铁塔的下场,让小的们急着,在这里呆的闷气,就想着正月里回山东,却没曾想听吴大哥说了这个事情……”
“那你们直接去吴大吴二那边不就是,为何来偷本官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