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大人就是义父大人,儿子有今天的位置,还不是义父大人的恩德,这次来,却有件事要禀报义父的。”
做到御马监监督太监这个位置,却没有任何的骄狂,张诚笑着点点头,看着邹义的眼神中全是赞赏和满意,缓声说道:
“你历练出来了,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邹义没有坐下,站在那里低声说道:
“方才宫内咱们这边的人传了个消息,冯公公在潞王那边办差的时候,钟鼓司的一个管事过去求见。”
张诚听到这个却把粥碗端了起来,钟鼓司一个管事见冯保,不过是宫内再正常不过的往来,这算什么事,邹义又是继续说道:
“钟鼓司那管事在治安司这边的消息,这人却是张四维的关系。”
“哦?”
张诚眉头一皱,放下了粥碗。
***************潞王居住的宫中,过百人的姓命都是了结,主持此事的冯保除了稍有疲惫之色外,也看不出什么不适来。
管司礼监文书房的田义站在他身边,冯保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咱家这边没什么不可的,可太后娘娘那里,要让他自己去讲。”
田义皱了皱眉,躬身说道:
“冯公公,张四维此人居心不正,首辅之位本是圣心裁定,他这里上窜下跳的,实在没有什么风度,原本以为此人是个忠直能臣,却没想到如此,冯公公还是和这等人远些的好。”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直,外面那些士大夫的习气,你身上沾染的太重!!”
冯保伸手点了点田义,不过双方能说这等话题,也都是自家人,冯保叹了口气说道:
“眼下这个首辅的位置也就是张四维和申时行两人候选,昨夜之事,申时行不畏凶险,劝说勋贵出人平乱,这等胆识心姓,这等功劳,可要比张四维会同钦差出京调兵的功劳大不少,也难怪他急了。”
“那冯公公还这般……”
“申时行和张诚走的近了些,前些年高拱做的那些事,咱家不想再遇到,张四维做事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张居正也不会对他这么放心。”
隆庆皇帝时,首辅徐阶很快告老还乡,继任的首辅高拱则对冯保颇为提防,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选,内阁首辅有很大的发言权,几次按照位次都该冯保上位,可首辅高拱却几次推荐旁人,到最后甚至推荐了尚膳监的掌印太监,这也是冯保在万历登基后,立刻和张居正联合将高拱弄下台的原因。
听到冯保这么说,田义就不在出声,双方安静了会,外面有人出声招呼,田义出去一会又是回来,开口说道:
“冯公公,方才几辆大车出了宫,应当是王通他们走了。“冯保摇了摇头,感叹说道:
“王通这孩子真是知道进退,这次的事情过去,他也有一身富贵了!”
***************昨夜京师大乱,兵部尚书张四维全府惊慌,平素里从不做任何家务十几名家仆这时起了作用,他们拿着刀枪棍棒守住了门口。
到了凌晨时分,张四维会同宫中使者去城外调兵,府内才算安定,清晨张四维回来换上朝服后又被宫中来人叫去上朝,散朝回来后,则是脸色阴沉,立刻把府内几个得用的亲信派了出去。
不过随着一个个亲信回返禀报,张四维阴沉脸色变成了凝重。
“昨夜宫中护驾的是王通!!?这消息可准?”
“千真万确,宫外虽然不知道,可宫内的人都已经传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