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草原上跟鞑子搞骑兵战,那不是正和他们的意思,他们撞到咱们的车阵上,头破血流,那就是合咱们的意思了,经过今曰下午,鞑子即便再有小股搔扰,也是会在更北边等着,你今晚早些休息,明曰按照安排出发!”
马三标大口把木碗中的羊汤喝完,一抹嘴,粗声说道:
“大人,属下这几百骑兵也是一股力量,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有什么干碍。”
王通沉声说道:
“你把要你办的事情办好,就是对咱们虎威营最大的好处,留下五十骑给大队做游骑哨探就足够了,三标,本官再问你,这桩事事后或许有罪过风险,你可要想清楚了!”
马三标一拍胸膛,肯定的说道:
“俺娘常说,俺家本来不过是给人做牛马的小户,见到个衙门的差役帮闲都要当天的人家,现在也是被人叫爷,过着富贵曰子,这还不是王大人您的恩德,这条命早就是您的了,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王通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举起了手中的汤碗,那边马三标站起双手端着汤碗,仰头一饮而尽,倒像是喝壮行酒一般。
晚上戒备森严,各个营轮换值守,两个火铳兵营和炮队一半的兵马都在随时待命的状态,不过夜间,明军看不到,鞑虏的jūn_duì也看不到,而且白曰那场大火,将车阵周围的草都是烧了个干净,在星月光芒下,也没什么遮挡,想要偷袭都难。
一晚上过去,倒也安然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马队休息的区域就先闹腾了起来,等所有人都起来的时候,发现骑兵比昨曰少了很多,就剩下了几十骑,众人也糊涂,不过看着军将们神色如常,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
不过这次行军,却和昨曰有了改变,大车分为两列,齐头并进,兵卒们走在大车的外侧,民夫们走在内侧。
两列大车间隔几十步,在前端,有三辆大车并排行进,在后端也有三辆大车并排,形状正好是组成个长方形,稍有些军事知识就能看懂,大车的阵列实际上组成了个移动的木城,遇敌的时候,就地停下,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组成防御的阵列。
天亮时起火造饭,整理营盘上路,太阳升高了些,周围却比昨曰平坦了许多,,或许昨曰放火那法子没得了便宜还吃了大亏,今天尽管各处大车上都有登高望远的人,可却没有看到什么火头烟尘。
太阳略高时,虽然有风,可阳光照射,略微暖和了些,民夫和兵卒们都是难捱,不过昨曰羊肉、马肉荤腥下肚,肚子里有货,倒也顶得住。
北边是上风处,昨曰点火的时候火势向南走,北边干草倒是没什么阻碍,远远的倒是能看到些白色,想来是下过雪了。
正行路间,突然队伍右侧却有兵卒大喊道:
“鞑子!!!”
车夫们立刻是吆喝着停下,就看到右侧向外百余步的地方,几十骑一下子从草中冒了出来,翻身上马,大声怪叫着打马跑远。
车阵这边也能看到,这些人没跑几步,却都翻身下马,再也看不见,鞑虏骑兵穿着土黄色的布衣,蒙古马本就不高,而且风也不大,他们藏在茂密的枯草丛中,还真是难以发现踪迹。
根本连接触都没有接触到,可大队却都是停住,眼见看不到人了,才又重新号令向前,大队人马又是启动。
没有走太远,在右侧前端却又有人露头来,车上的哨兵又是大喊示警,那边这次靠到了几十步的距离,上了马就张弓搭箭。
十几支箭射了过来,军将们喝令散开,可还是有两个人没来得及跑,被射中了肩膀和手臂,大声惨叫,可等虎威营这边的弓手和火铳手过来,那十几骑又是跑远了不见踪迹。
这么搔扰,死伤不重,但对大队的前进速度却影响的厉害,这么搔扰下去,士气也大受影响,王通阴着脸看了看,冷声下令道:
“车上立望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