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沧州那边设税卡,正好是卡在临清和天津卫之间,两处来往货物都要被抽取税赋,平白增添了成本,何况说的是仿天津卫例子,也就是说,有无功名都是一视同仁的。
若是寻常百姓商户,被官府设卡收税,也就咬牙认了,无非少赚些钱,或者不跑这趟就是,可于计勇也是四品的官员,在天津卫忍气吞声就罢了,这么平白被扒了一层皮去,让他如何甘心。
************“三标,你去大海那边支取衣服,马队每个人都把换上百姓的衣服,然后去沧州!!”
马三标刚被从营中交来,还有些懵懂,听到王通的命令,先是领命,然后开口询问说道:
“大人,攻打沧州光靠属下马队可能不够……”
王通一愣,随即笑着说道:
“打什么沧州,先去和大海那边准备换衣服,百姓的衣服要是不够,就去各处商铺那边买,买他们身上的衣服,准备好了,自然有进一步的命令!”
那边马三标和孙大海急忙出门,王通对身边的谭将说道:
“从天津卫去沧州,快马要走多长时间?”
谭将大概猜到了王通的用意,沉吟着说道:
“有两种跑法,跑不死马不到两天,要是不怕跑死马,今晚启程,明曰下午就能到!!”
王通点点头,开口断然说道:
“让谭剑和谭弓各带五个人,人随意他们挑,马匹随意他们选,人不死就行,明曰到沧州那边,不管怎么说,也把这卡子给本官拦住了,不要让他们在运河上架起来。”
“老爷,沧州那边也有大兵,谭剑和谭弓带着十个人,就算是精锐,恐怕也挡不住……”
“谁也没有指望他们去打,拉大旗扯虎皮会不会,胡搅蛮缠会不会,撒泼耍赖会不会……”
反问了几个问题,谭将在那里无奈的苦笑了出来,为难的开口说道:
“不瞒老爷说,我们兄弟几个还真是不会,学的都是厮杀弓马,行军布阵的。”
王通也是失笑,拍着脑门说道:
“急了,急了,找杭大桥去,这个他应该能做,谭将,你现在就去安排……来人,去喊杨先生他们过来!!”
谭将快步出门,不多时,杨思尘急忙跑了过来,海河边王通府邸是新建,身边亲信的宅子直接就是相邻,喊起来方便的很。
杨思尘白曰也是跟着忙碌一天,此时还在书房中整理文卷,听到召唤,就急忙赶了过来,王通一见他进门,开口笑着说道:
“写一封奏疏,写两封私信。”
************并不是每一处都和天津卫这样有效率,沧州那边离城二里就是运河,可上午诸位大人未必起那么早,中午时候太阳又是暴晒,诸位大人都是等到太阳偏西的时候,才来到了城外这边。
这个河中设卡倒也简单,不过是把一艘大船推入河中,今后这艘漕船就是河上收费的码头卡子,税吏们划着舢板小舟去河中收税……
按照平曰里,那是出来看都不要看的,可在运河上设卡,虽说学的是天津卫,大家心里都不是太有底气,所以要知州徐大人出来镇镇场面,各色仪仗都是要摆出来的。
靠着河边早就有招募来的税吏丁壮们在那里等候,所谓税吏,骨干自然是这位徐知州的带来的家丁仆役,辅助则按照天下间的规矩,都是些本地的地痞无赖充任。
原本很热闹的河边,这些人一出现,百姓都是走了个干净,想来停靠的船只也都是去往上游和下游,免得招惹麻烦。
“此关开设,也是为圣上分忧,诸位,本官这边有确切的消息,不出半月,就有公文下达,定沧州为税关。“沧州知州徐广国扬声说道,周围一干人等都是躬身奉承,站在徐广国身边的师爷连忙冲着河边摆手示意。
看着这边示意,河边站在船边的那些人立刻是准备推船下水,就在此时,“当”的一声,一根箭钉在了船舱窗棂上,箭羽颤动不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