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柜台里面的掌柜和伙计个更是吓得大叫起来,王通不耐烦的摆摆手,立刻有士卒过去把人赶了出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看地上,孙四胸口开了个大洞,血流满地,已经是死的透了,孙守廉低头看了半响,抬头的时候满脸全是恨意,指着王通,手臂颤抖,开口冷声说道:
“好,好,这位千户大人……”
王通站起身,开口朗声说道:
“今有辽镇兵丁孙某,当街杀人后拒捕,被当街格杀,由天津锦衣卫千户出具文书,将尸首发还本部。”
说完这个,孙守廉刚要怒骂,仔细一琢磨王通的话,却是愣在了那里,王通也不理会他,又是开口说道:
“把告状的几个人带上来。”
那几个告状的商人就在外面等着,听这里面怒吼叫骂,最后一声大响,心中正忐忑的时候,兵卒却把他们带了进去。
山东商人们被带到那跟前,王通指着那尸首说道:
“杀人凶手是不是这个人。”
商人们根本没想到片刻之间,凶手就已经死在了店里,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响才点点头,王通开口又说道:
“你们求的公道已经有了,杀人偿命,你们几个去清军厅那边录一份文书,带着同伴的尸首回山东吧!!”
山东的商人们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个结局,本以为要打官司花银子,只要把人抓住,然后请山东那边关系过来,而且这行人中如此的要个公道,也未尝没有让自家脱身的意思,毕竟人是山东人,山东布政使司的左参政也是当地的父母官,得罪不起的。
可今早才拦路告状,最多也就是一个时辰,凶手已经是死在他们面前了,压根没有反应过来,昏昏噩噩的,好歹知道跪下谢恩,谢过之后,自有人引着他们去清军厅办手续了。
把这些都安排完,王通转向孙守廉,方才已经把辽镇这十几个办差的人全都晾在了那里,辽镇游击孙守廉也看出来王通只是针对孙四,不会对其他人如何,也就放了心,只是冷笑看着,王通转过来,开口说道:
“本官天津锦衣卫千户王通,若对本官所做裁决有什么疑问,尽可上告诉讼,想必各司衙门会秉公办理……”
话未说完,早就忍不住的孙守廉在那里出声骂道:
“本将手下管着几十个千户,你锦衣卫的千户……”
“来天津卫城办差做生意,本官欢迎,要是再有犯法的事情,就不要想回到辽东了,今曰打扰,告辞!”
王通笑着抱抱拳,大步离开。
围着孙守廉身边的兵刃也都是撤下,众人随着王通一起离开了店门,身边没有兵器逼迫,可王通谈笑间用火铳轰杀孙四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围在孙守廉身边的亲兵一直不敢出声,直到王通上马离开,才凑到孙守廉跟前大声说道:
“将主,咱们辽镇的人可不能这么白死,这么个半大孩子也这样目中无人。”
他们怒气冲冲的说着,可孙守廉正在疑惑的盯着王通离去的方向,嘴里低声念叨着“王通……王通…….”,边上一名亲兵上前低声说道:
“将主,不如安排了马匹,晚上进去结果了这小贼,给孙四报了仇,咱们快马回辽镇就是,出了关谁还能奈咱们如何!”
孙守廉干脆没有理会,双手重重一拍,大声说道:
“原来是他……”
话音未落又是愣住,周围的亲兵眼看着孙守廉刚才因为怒气涨红的脸迅速的变白,大堂中虽然暖和,可还没到出汗的地步,但这孙守廉脸上开始涌出汗来。
周围的亲兵都是慌了,难道自家将主被气出什么急病,刚要询问,孙守廉总算又说出了一句话:
“这可真是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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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城内城外的能容客百人的客栈,听了大人主持公道这件事之后,有几十名要离开的客商又是住下了。”
腊月十六的早晨,有人早早的把消息送到了王通这边,王通笑了笑,对在屋中的蔡楠和杨思尘说道:
“你们听过投资环境吗?”
那二人自然摇头不知,王通笑而不语,正要看下一件公务的时候,门外有人朗声通报:
“老爷,辽镇巡守辽北游击孙守廉求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