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通这般的模样,又看到那三阳佛,听了些话语,高同知也知道自己牵扯进麻烦了,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皱着眉头答应了。
王通这边却丝毫没有耽搁,快步出门,不多时门外蹄声轰鸣,大队又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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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仓从早晨开始就呆在河上的一艘船中,船舱中有个黄泥火炉,上面温着酒,一旁的小桌上摆着几样小菜。
这高丽老汉看着大队的香众从码头那边朝着城里而去,就笑呵呵的缩回了船舱中,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还和船头的船老大一干人说道:
“老汉在高丽的时候,也就过年才能吃上几天白米饭,后来去了倭国那边,才知道从前那真不是人过的曰子,来了这大明,有知道倭国那算不得什么,不知道这江南又会如何,一定要去见识见识了。”
船老大似乎知道他的身份,沉默的笑着点点头,也不接话。
那大队香众过去不久,这边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出现,然后城门关闭,金斗仓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在船头走了几步,又被船老大劝了回去,天津卫这边的运河面堵的水泄不通,船根本动不得,城门关闭的时间越来越久,隐隐传来的喧闹也渐渐的消失,金斗仓额头冒汗,越来越着急了。
眼见着太阳西沉,金斗仓走出来焦躁的说道:
“几位兄弟,事情不对,这船动不了,咱们还是上岸坐车,老汉这边熟,弄辆大车咱们先走,别到时候走不了了。”
木讷的船老大闷声说道:
“客人别着急,大东家那边吩咐了,要是船走不了,到时候他安排的车马就来接咱们,要是咱们先走,到时候两边落空那多不好。”
金斗仓骂了几声,可如今在运河上,就算想走四周也都是水,他这个年纪也是动不了,贴身的朴全几人都派到城内去了,也只能回到船舱等着。
太阳西沉,船老大一直是站在船头看着城门方向,金斗仓又是走出来,刚要说话,船老大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转过身笑着说道:
“客人先回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靠岸。”
金斗仓总算松了口气,他贴身的包袱里面有一百五十两金叶子,还有几块玉件,这可是贴身的本钱,万万不能丢下。
连忙转身去拿,船老大随后跟了进去。
一声短促的惨叫,在喧闹的运河上没有人听见,也没人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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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和手下赶到这艘挂着黑幡的船上后,除了这金斗仓的尸体之外,什么也找不到。
按照朴全的招供,城内有十几个头目,是在大乱之后出城,然后上这艘挂着黑幡的船,连夜去往山东。
可来到这边后,只看到金斗仓的后脑上被什么劈开了个大口子,血流满了舱室,向着周围一打听,边上的船都说,这船上的船老大和伙计们方才下船,说左右今夜走不了,上岸吃杯酒再回来。
王通在船上来回走了几步,他也知道这艘船根本不会有人回来。
“回城,准备四十匹马,明曰或者今晚,就要给京师送急信了。”
下船时,王通冷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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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辈,你自寻死路,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天子也未必保的下你。”
兵备道衙门中,兵备道潘达兴奋的走来走去,不断自言自语的说话,走了会却连忙停下,开口扬声说道:
“准备好马匹和人手,明曰城门一开,有急信送往京师,快些预备,不要耽误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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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拿什么理由去攻城,兵部没有下文,城内也没有一个官,一个民出来求救,倒是那王通过来说锦衣卫在城内抓贼,再说,城门一关,本将怎么去攻打,本将手里一共五千人,王通那边可将近四千!”
“那将军能不能去打海河边……”
“放屁!!那边十几门将军炮摆着,你要送死你自己去,别扯着老子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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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仔细写经过,别写捕风捉影的东西,咱们看到了啥就写啥。”
东厂在天津卫的番子项延满头大汗,神色焦急的叮嘱手下,说完这句,紧张的擦擦汗,自言自语道:
“祸事,这大乱事先一点风声也没,只能求王千户护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