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司重地,惊扰了正在办公的诸位大人,也是你们这些人能担得起的?”
在天津卫的户部转运司衙门一向是自视为京官,高出天津本地的官员不是一等二等,连带着下面办差的人也都是趾高气扬起来,天津城内也有句话叫“转运司,不能管”的俗语,他们受户部直辖,本地官员甚至都管不到。
那衙役怒喝了一句之后,王通拨转马头已经到了跟前,那衙役看来的确胆子,指着王通又要说话,王通身上穿着便装看不出身份,衙役更是愤怒。
那叱责的话还没有出口,王通另一只手臂仰起,马鞭呼啸着抽了下来,想要伸手挡都来不及了,从脸颊到鼻梁处斜斜的一道鞭痕,紫红的极为扎眼。
脸颊之处是人最为敏感之地,一鞭子狠狠抽上顿时是疼极,捂着脸倒在地上大声惨叫,王通在上马把鞭子一抖,对剩下的几个人怒斥道:
“不想死的就留下,要不然就给爷爷滚!!”
那几个衙役看着王通浑身是血的凶煞模样,又是这般的凶恶,各个吓得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多言。
王通回过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愈发的焦躁,忍不住大声的命令说道:
“爬进去把门开了!”
马三标和几个庄客听令就翻身下马,边上的谭兵却笑着说道:
“老爷不必如此,在外面一样把门给撞开。”
王通怔了怔,心想这等街头殴斗,难道还要去砍周围的树木做撞门的家什不成。
众人让开一块空地,谭兵等五名人谭家家将并马成一排,也就是几步的距离,吆喝了声一起上前。
这宅院大门没有立个台子台阶,也就是有个门槛而已,五匹马距离那门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五名骑士齐齐的猛拽缰绳,胯下马匹都是人立而起,前蹄都是重重的打在那紧闭的大门上。
马蹄上都是打着马蹄铁,马匹人立下踢的力量又是大,而且还有冲势的加成,马蹄踢打而上,整个大门带着门框都是一颤。
谭兵等人呼哨一声,又是拨马回转,准备重复这个动作,王通却看明白了这个动作,开口说道:
“改成三匹马,对着中间来!”
谭家众人都是看了王通一眼,短暂的吃惊之后都有佩服的神情,按照王通的吩咐,谭兵骑马居中,其余两人骑马在两旁,又是前行。
这次重重的踢在了大门的中间,两扇木门内陷,听到里面“喀嚓”木头折断的声音,大门轰然大开。
用马匹踹击的力量打在门上,后面的门闩吃不住劲,已经被踹开了,看着大门被打开,在门后围着的一干人看着大门被打开,顿时是一哄而散。
王通等人骑马直冲而进,院子里居然也是青砖铺的地面,迎面却是个二堂,看着里面还有几进的样子,一帮手持刀剑兵器的汉子都在墙边,神色紧张的盯着王通这一队人。
尽管对方人多势众,可王通骑在马上根本不把这些人看在眼中,挥刀指着前面说到:
“各位,看这宅院不小,可愿意跟我杀进去!”
边上的谭将笑了笑,马三标却拿着大刀粗声的说道:
“刀山火海,咱们也跟着大人一起进去出来,何况这些杂碎鸡毛的地盘,俺来打这个头阵。”
这话说的豪气,众人都是大笑,真是把周围的人当成不存在一样,正要驱动马匹继续前冲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人大喊道:
“王大人,王大人且慢,小的有话要讲。”
随着话音,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从那二堂中快步走了出来,这老汉身后就是被五花大绑的江松,那老汉白须飘飘,一下台阶就先大礼拜下,口中说道:
“船头香良莠不齐,江松这等败类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得罪了大人,刚才就是把这恶徒捆起,现下交给大人处置!!”
说完话,那江松就被人推到了前面来,那江松嘴里被塞着破布,身子被绑,后面又有两个人抓着他,脸上惊恐之极,不住的扭动却根本挣脱不开。
王通看了看,在马上哈哈大笑,猛地抖动缰绳,策马向前,到了那江松跟前,身后两个抓着的急忙撒手,江松还没等挣扎,王通已经一刀斩下。
奔马快刀,江松立刻身首分离,鲜血向天狂喷而出,他周围的人都是被血撒了一身一脸,王通和坐骑几乎都被血染红,王通停下马,把刀在裤子上随意擦拭了几下,冷声说道:
“说要砍了你脑袋,那就说话算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