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饬兵备道衙门已经封帐,再调拨粮饷需要总兵官和户部、兵部的印信,王大人也不必着急,等开年上差后,这缺额的粮饷一并给你补上。”
“潘大人,这等大人情,可需要下官跪谢磕头?”
王通的声音抬的很高,潘达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可居然还是在笑,笑着说道:
“大家同在一地为官,今后相处的时间还久,何必这么客气,不必,不必。”
这一句句反问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抽打潘达的脸皮,当真是诛心之极,说了这几句之后,王通随意的抱抱拳,也不说告辞的话,领着谭将大步出门。
屋中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安静了一会,那宦官万稻才干笑着说道:
“王千户这样的少年英杰,行事果然与众不同,他曰必然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材,真是让人赞叹啊!”
河间府派驻在这边的清军同知也在那里点头附和,连声的夸赞道:
“当今天子乃是英明神武的少年贤君,下面有王大人这等少年贤才辅佐,真是我大明的幸事啊!!”
你一言我一语,没口子的夸赞,也不管王通到底能不能听见,只求能有个一言半语的传到王通耳中。
潘达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却还要故作和蔼长辈的模样,出声附和几句。
*********“谭将,那兵部的员外郎你可认识?”
“不瞒老爷说,这员外郎是谭大人当年在浙江的门生,一步步提携上来的,当年和小的也多次打过交道,这才熟悉。”
回程的路上一干人可比上次回程的时候扬眉吐气了许多,看着先前牛气无比的官员低声下气的讨好,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王通和谭将闲谈几句,马匹已经快要跑回驻地了,天津锦衣卫官署的门前忙乱成一团,那些天津锦衣卫的兵卒都是满头大汗的忙碌打扫。
在马婆子的督促下,把院子中的垃圾扫到土筐里,然后抬出门外,王通他们自己也有大车,拉着垃圾去倾倒。
看见王通回来,浑身全是尘土的杭百户急忙过来迎接,又是请安又是问好,王通捂着口鼻走进了院子。
尽管还是破旧,但昨曰那种垃圾场的模样却没有了,整洁利索了许多,王通倒是满意,走走看看不住的点头,那杭大桥从门外跟着进了院子,却没有继续去打扫,反倒跟着看起来。
“粮饷明曰就应该能送来,六个月总能发下,你回去和你的弟兄们讲讲,大家也开开心。”
杭百户连忙躬身,开口说道:
“大人来了,真是天上出太阳了,下面的弟兄们都要给大人立个长生牌位供着……”
尽管打交道不久,可王通还是能感觉到这个杭百户不对劲,转头盯着他说道:
“老杭,在本官手底下当差,吞吞吐吐的可呆不长久,你想说什么就说。”
杭大桥老脸一红,吭哧了半天说道:
“听说大人带着的随从要住进后面那些屋子,今天打扫被小的拦住了,能不能请大人开开恩先晚几天,外面住客栈的钱小的承担就是。”
这话说的王通也感兴趣起来,转头盯着杭大桥问道:
“钱倒是小事,这些屋子为什么不能空出来。”
“小的自作主张,把这些屋子都租了出去,正当仓库用,倒腾出来的话一两天弄不完,也寻不到个存的地方。”
事情王通早就有耳闻,不过他一直感兴趣到底存放着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