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孟国的一名光荣士兵!”他说着,语气中满是自豪,好似自己身为孟国的一个士兵,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哦……你是吗?”宫长月轻轻哼了一声,“在战场上丢了兵器,向敌人投降的士兵,恐怕,没有哪个国家会以他们为骄傲吧。”
那战俘顿时憋红了脸:“你……!”
宫长月退后一步,拔高声音:“你们若真是以你们的国家而自豪,那为何还要丢掉兵器投降,而不是战到最后一刻呢?你们现在所谓的骄傲,让本王觉得很……廉价。”
最后两个字她咬词格外的重,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这些战俘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本就对自己的投降忐忑不安,现在一激,心中更是羞愧不已。
而最开始开口的那个战俘,竟然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就想要朝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宫长月冲去!
“噗嗤!”鲜血四溢。
那战俘倒在地上,身上衣衫褴褛,他睁大眼睛,死不瞑目。鲜血在他的身下满溢开来,浸入沙地中,留下深深的殷红的血迹。
宫长月掸了掸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脚下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冷声道:“没有人可以冒犯本王之后,留下一命。”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几步,就突然停下身来,回头吩咐道——
“好好看管这些战俘,他们将会成为我们墨国开垦荒地的苦力,而那个人,就丢在那里好了,让他的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的同伴。”
她说完后离开,那些战俘却觉得死去的同伴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这些战俘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未来的命运,已经在短短几句话间,就被宫长月所决定了。
墨国开垦荒地的苦力。
墨国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没有得到开发,而这些战俘,将会成为那些地方的第一批垦荒者,而那些荒地的价值,也会在宫长月的手中,被挖掘出来。
在宫长月看来,无论是杀掉还是当成什么筹码,都太可惜了,还不如成为苦力算了。
这些人都是jūn_rén,从一进入jūn_duì开始就受到爱国的洗脑教育,根本就不是普通百信那般可以点化的,所以宫长月也没有必要要如何优待俘虏,在她看来什么签署的条例都是假象。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战俘的精神脊梁打断,碾成碎末,让他们失去一切。
也许很残忍。
但,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
而这偶尔的灵光一闪也让她有了决定,接下来很快就吩咐下去,在以后的战斗中,尽量俘虏敌军,将那些人通通变成墨国的战俘,成为墨国开荒的苦力!
随后的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虽然后世很多的历史学家和学者都觉得这位权势滔天、翻手云覆手雨的大墨王朝摄政王的手段太过于血腥残忍,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这些苦力的存在,才让整个大墨王朝的经济飞速发展,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盛世繁荣,皆因为她而存在。
在原地休息了一天之后,宫长月带领着浩浩荡荡的援军,以及粮草押送军,快速前往墨军扎营处。
王贺的事情已经被她说了出来,粮草押送军她也决定亲自接手,反正也没有多长的距离了。
而派出去的士兵们中了圈套,全军覆没的消息也很快传回了孟营。
“该死!”刘铭恶狠狠地猛拍桌子,那眼神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摄政王宫长月……”
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次他手下全军覆没的元凶,好似她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将军,抱歉。”刘铭的心腹属下愧疚地抱拳。
刘铭虽然此时都快气红了眼,但基本的是非他还是辨别清楚了的,所以也没有牵涉这个无辜的属下,他摆摆手,道:“不用,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是那墨国摄政王设下的圈套而已。”
他说着,眼中又开始弥漫起恨意和怒意,他狠狠一拳捶在桌上——
“总有一天,本将军会找回来的!宫长月!”
不过,孟军现在也有更大的难题——粮草。
刘铭恨恨地咬牙:“没办法了,只有这么做!”
在他这边将宫长月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宫长月已经赶到了墨军驻扎的小城中。
一开始墨军的人只以为是粮草押送军,可后来才发现那显眼的军旗,上面一个赫然的“宫”字。
“将军!是摄政王殿下的援军和粮草押送军一起到了!”士兵迅速向林易通报。
紧张了好几天的林易终于松了口气——粮草抵达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晚几天,虽然这也是在常理之中,可林易还是无法不去联想是不是粮草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而现在粮草到了,他自然也就安心了。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宫长月的抵达。
“殿下到了?快,出去!”他连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粮草交接工作,林易看到这批充足的粮草,心里欣慰不已:“哎,总算是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