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凌文轩看着电视中直播的“第一天王”。可是，他却听不见，又是直播没有字幕，这让他极其难受。

凌文轩轻声叹息，关了电视，呆呆看着天花板发呆。此刻病房内没有人，留他一人静养。说实话，这种静养也不需要安静，他已经失聪，有多少人说话对他来说都一样。

凌文轩对于文勋羽说的治疗报以怀疑。刚听到时自然是惊喜的，可冷静下来不免担忧。真的能治好吗？这还是个未知数。

很烦躁，凌文轩完全稳不住心境。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可在音乐面前他无法冷静，做不到冷静。对他来说音乐就是生命，他现在失去了他的第二生命。

……

“第一场，潘妍如，由你上场。”黄清荣思虑许久道。

“嗯。”潘妍如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今晚的直播，没有彩排，没有出场顺序安排。安排何人出场完全自由决定。这让黄清荣多了些许把握，他当时对凌文轩说很有信心，那只是为了安慰凌文轩，稳定当时躁动不安的凌文轩。其实，真的如何还得看情况。

上一次的第一场是露西妮与潘妍如。黄清荣暗自揣摩，对面肯定不是傻子，田忌赛马这种想法他们绝对能想通。对于上场的安排黄清荣选了个最稳妥的安排，潘妍如。

在黄清荣看来，潘妍如是下等马，不是说她不重要。相反，在田忌赛马中下等马反而是最重要的，需用她来应对上等马。这一点是必须！

黄清荣猜测，若是国外那些自作聪明必然会将戴伦或者威廉·斯密放在前头。他们可能猜测，中国为了赢会让强的人在前头胜过他们比较一般的人。

外头，主持人看了两方名单道：“第一场，潘妍如，露西妮。”

黄清荣一愣，竟然和之前一样。黄清荣低眼，眉头皱紧。是自己猜错了么？他们没有想过换人？若是如此倒是会好办些，可是，boss绝不可能这么简单。自己这么想绝对要遭。

也就是说，第一轮应该算是勉强打平吗？因为二人的实力算是平手。可是，黄清荣却是摇头，于中国而言，算输！因为下等马没了，拿什么应对上等马？用中等马？如是如此那么到时候该怎么应对对方的下等马？用上等马吗？这会导致每一环都出问题！

黄清荣更加谨慎起来，他知道，第二轮比赛的输赢完全在他手中。若是第二轮输了就不会再有第三轮的比赛，更甭提拖到三个月后的文轩归来。他肩上的压力，也很重很重。

“加油，妍如，超常发挥压过她！”杨昭鼓劲。

“放心吧，绝对不会输。”潘妍如也是很有信心，作为女权主义者的她一向都是信心十足。

黄清荣看着潘妍如上台心中开始转动，判断第二位歌手对面会选择谁。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们，第二场会怎么想？第一场平手，第二场自然会想着压过我们。也就是说会来一个实力很强的？比如说威廉·斯密或者第戴伦？嗯？等一下？黄清荣呆了呆，我会这么想，是不是说明对面也能猜到我会这么想？那么他们派出的人极可能就是之前就胜过宋颜卿的兰迪。对他们而言就算平局都是胜利，更何况是胜利。这对我们会越来越不利。

让兰迪上场这个决策很完美！要想赢过兰迪必须要上等马，这样自己这边就会少掉上等马，而他们则是更加随性。反过来想，等同是他们用田忌赛马的方式让自己这边输掉上等马！

黄清荣思考间台上已经比试完毕。果然是平局。

“该选人了！”聂轻言对黄清荣道。